“我……我也不知道……”迎儿脸嗖的红了,“其实,其实我好害怕,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
她反手拉住沐烟的手道:“烟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我害怕,我怕我不能很好的做齐家的媳妇儿……”
“你不要多想那些。”沐烟微笑着反手拉住她的手道,“关于齐家,我也去找爷爷打听过了。”
“齐隽的爹爹是个很和善的医者,他本身也是靳家祖母教习出来的孩子,做事很通情达理,从不会将什么门户之见放在心里。”
“而齐娘子,听说也是个温柔和顺的女子,并不喜欢磋磨家里晚辈的。”她微笑着说道,“更何况,他们家与靳家颇有联系,齐隽更是齐家安排在爷爷身边伺候孝敬他老人家的。”
“日后,除非靳家去了京城,否则,齐隽应该也不会离开他老人家身边。”她笑着道,“齐家还有个长兄,听说是专门培养出来,日后接替齐大人太医院院正职位的,也是个为人方正的君子。”
“他家的产业日后估摸着大半也都是要留给这个长子的。”她耐心的分析道,“不过,太医院的院正,又在全国有不少家医药铺子,想来家底肯定也是极厚的。”
“齐隽也是嫡出,即便并非长子,但日后分家,也是能得厚厚一份产业的。”
她笑着看向迎儿道:“想来日后你们肯定也是要单独过日子时,应该也不会太艰难。”
“不过,即便是单过,也还是要孝敬尊重爹娘兄长的。”她笑眯眯的拉着迎儿道,“你是个好姑娘,从小吃的苦也不少,到了未来婆家,若是遇到了刁难,应该也是知道该怎么处理的。”
“说起来,这点,你可比我强多了。”她耸耸肩道,“我这性子,对我好的人,我肯定是百般尊重的。可要是故意磋磨我的,我也绝不想吃哑巴亏……”
“你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迎儿噗嗤一笑,用手指点了点沐烟的脑壳儿,“当初那些事,你那件不占着理儿,我也没瞧见你怎么过分折腾那些人啊!”
“说是说,做是做。”沐烟也笑了,“都是平头老百姓的,把事情弄得明白,别傻不拉几吃了亏,还背黑锅也就罢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张家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她摇摇头笑道,“好好的一个家,硬是折腾的散了,如今张顺这一支算是绝了后,可这又能怨得着谁呢……”
“是啊,可谓恶人自有天收。何必为了这起子小人,弄污糟了自己的名声……”迎儿也点头称是,“说起来,还是安稳过好自己的日子最是要紧。”
“平头百姓的,吵吵闹闹,摔个盆,砸个锅都是常有的事,要真为了那东家长西家短的闲杂事,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最后吃亏的总是自己……”沐烟摇头笑了。
小姐妹俩又笑呵呵的聊了一大气,方才收拾了一番,双双躺在床上。
接下来的几天,沐烟和迎儿,一个忙着替从风打点马上要童试需要的东西,另一个则跑里跑外的忙着店里的生意。
如今码头重开,无论是“玉碗盛琥珀”还是“临江仙”,那几乎都是天天爆满,忙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就这样,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月,推迟了好几个月的童试,终于开考了。
那天一大早,沐烟亲自带着下人将从风送入了考场,进考场前,她担心的不停唠叨着,让从风万万细心,不可糊涂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