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小脸红扑扑的,满是幸福和雀跃,一双秋瞳如清澈见底的溪水,里头盛满星光,玫红色的薄唇微微勾起,如花瓣一般娇艳欲滴。
这一刻,一对璧人终成眷属,目光交汇,柔情似水。大红龙凤烛影摇曳,两人灯下身影交错,淅淅索索的传出一阵轻响动静来。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唇瓣微肿的新娘子轻轻推开面前的新郎官,低着头羞红一张脸:“我先……我先去换了衣裳……”
说罢站起身,逃也似的溜走,只留下满眼宠溺的新郎官,不住的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薄唇,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沐烟逃到一边的偏室后,过了半晌,一颗扑通通乱跳的心,才慢慢恢复平静。
她并不是一个纠结于男女之事的现代人,也明白,这个封建社会,女子要做的,便是以夫为天。
她自认自己不是那种拥有改变世界伟大情操的奇女子,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去适应这个年代。
靳子晗之所以会被她选择,会被她喜爱,除了他那张非常符合自己胃口的皮囊外,更要紧的,便是彼此之间的心意相通。
他生活在古代,思想上依旧接受是以传统儒学,男权为上。
但他却因为有个曾经来自男女平等世界的祖母,而明白了许多,这个年代男子不懂的道理。
就好比,红玉的爹当年偷养了外室时,许家人最开始的想法,也只是生气,他瞒着姑姑多年连孩子都有了。而不是他有了别的女人这件事本身。
而靳子晗则不同,对于他而言,作为一个男人,尊重自己的爱妻,那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事。
对方既然是你选择了要终身相守的对象,那么两人便是平等对立的存在。
“通过压榨和欺辱女人换来的所谓男人尊严,真是可笑透了。”这是他在知道许冬月的事情后,皱着眉头做出的评价。
她记得,这话是他们在回春堂帮忙时,一个人模狗样的酸儒秀才胡言乱语时,靳子晗当着众人的面说的。
后来那酸儒还很愤怒的回嘴,说什么女子无用,不过每日家中享受男子外出打拼带来的好处,有何脸面与男人提什么地位,尊严。不过是件陪衬的私人物品罢了。
而靳子晗却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你母亲若是知道自己当初生下的是个这般将她当做一件饰品对待的玩意,只怕早就一碗红花送你回阎罗殿了。
一想到这,沐烟忍不住抿唇一笑,然后突然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这偏室站了半天了,她慌忙褪下身上的常服,拿了一件银红半透的薄绫亵衣,刚要穿上……
纤细的腰肢上却突然缠上一双结实的手臂……
她回过身,立马陷入靳子晗深如潭水的眸中,四目相交间,万般柔情缱绻,软语温存,难解难分。
绵暖熏香温柔佳人在怀,迤逦交缠,柔情蜜意里,情意渐浓春意荡漾。
窃窃绵绵,亲亲密密,鸳鸯帐里翻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