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依偎在一块,嘀嘀咕咕说了许久的私房话,直到下人来回话说,外头宴席已摆上,母女二人才手挽着手出了房门。
中午的宴席摆在了园子里的听音阁,因为是家宴,所以也没分席,都是男女混坐的。
作为一家之主的许冬年夫妇自然是要坐在主座的,而靳子晗是新女婿,家里的贵客,自然也是要贴着爹娘坐的。
许家老大已经不在了,家里的大嫂又要守孝,所以没有来县里,而老二老四也不住在这边,加上也有自己的生意要忙,所以在参加完沐烟的婚礼后便先行离开了。
这兄弟里只有老三许冬银两口子常来常往,还有邱建宏,许冬月作为娘家舅太爷,姑奶奶,自然也是要陪席的。
所以这一桌便坐了他们八个人。
而其他的桌子,则由周盈,迎儿,红玉她们带着孩子们分坐。
另外廊檐下也摆了一桌,是给家里的官家,管事娘子和大丫鬟们坐的。
总之许家这场回门宴办的那叫一个热热闹闹。
等吃了午饭后,下人们忙着把碗碟都收拾妥当后,许冬月立马主动起身,招呼着孩子们离开这儿。
她是个极有眼力见的,也知道商晴的事,所以她主动带着孩子们先离开,好把这说话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一家子。
许冬银两口子本来也想走,但却被沐烟拦住了,这件事虽然关乎到邱健宏的名声,不太适合有他姓人在场。
但邱家如今已经什么人了,邱健宏和从云又与许家人相处的如一家人似的,所以也就不要忌讳这么多了。
等下人奉上今年新下的极品毛尖青茶并退下后,众人终于开始讨论这件最最要紧的大事了。
“烟儿,你那天叫迎儿回来说叫我写好休书,却不送去,这是什么意思……”邱健宏率先开口问道。
自打他回来后,便一直住在山里或是许家,一次也没有回过邱宅,甚至连出门,也只是以许家亲戚的名义去的。
但商晴在他失踪后做的那些龌龊事,他却早已听人给他从头到尾说过了一遍。
这会子的邱健宏心里早已恨透了那商晴,恨不能立刻与她对峙。
“舅舅,您快别急……”靳子晗慌忙先开了口,“沐烟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他微笑着看了一眼众人,然后不疾不徐的给大家解释道:“此事说来也是巧合,原本那日我们想着的是请商家妇来家里喝我们的喜酒,并让舅舅适时出现,好叫她知道您回来了,并在第二天便上门找她解决此事的。”
“没成想,那女人大约是亏心事做多了,竟连照面都没来得及打,只是瞧见了舅舅您的身影,便吓得落荒而逃了……”
“而且,最最叫人没想到的事,她竟然还失足落水受了重伤。”他皱眉叹息道,“这一着,只把我们的计划彻底打乱了。”
“靳许两家刚刚办完喜事,舅舅您家里便后院起火,总归是件不吉利的事情。”沐烟也接过话茬道,“所以我们在得知此事后,便立马让医馆的大夫帮忙施针,先保住商氏的性命,并让迎儿回来通知你们计划有变,先等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