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刘双院长就是一个永生不死、也不会衰老的老妖怪啊。”孟繁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林悠啥都说不出来了。

他脑子里面混沌一片，想不出这“永生不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在传统的想法中，追求永恒似乎是一件毋庸置疑的好事。

而在孟繁的一席话之中，林悠又觉得，永恒的同时似乎也伴随着蛮多痛苦。

只是，以林悠现在的年纪，着实想不透彻。

于是他不禁感到有点混乱，甚至产生了一些烦躁的情绪。

他向孟繁抛去一个苦恼的眼神，说道：“孟老师，换成是你，你会如何选择？不是说幻族寿命都很长吗？难道你们也无法接受永恒？”

孟繁眨了眨眼睛，抿着嘴笑道：“就知道你会有这个问题，换做是我的话，我选择拒绝。”

“拒绝永恒？”

“对啊，毫无疑问。”

“为什么？”

“呵呵。”孟繁没有直接回答。

他低着头，双眼看向地面，思索了一阵，才再度抬眼和林悠说道：“我和刘双关系相当不错，他告诉我，他坐完这届司法院长，就打算自我了结，告别这漫长又永恒的日子了。”

林悠结结实实吃了一惊，顺口说道：“自我了结，刘院长这是要自杀不成。”

“对，他受不了了。”

“怎么会？”

“确实受不了，换谁也受不了，包括当今幻界之主。”

“啊？幻主也要自杀？”林悠登时傻了。

“不至于，幻主他还没活够呢。”孟繁耸耸肩，轻松一笑。

“这些人啊，真是疯了，活着不好吗？干嘛要选择自杀？”林悠不理解，自言自语的说道。

孟繁又耸耸肩，似乎表示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任何事情都有个一度，包括活着，也是一样。”

“嗯嗯，可能真得活了那么久才能体会到吧。”林悠一边摇头，一边轻声叹道。

“呵呵，好了，干嘛搞得这么沉重呢。”孟繁抬手拍了拍林悠：“我给你讲这个，是想告诉你啊，世界上的事情，很多很多不能只看表面，有的人隐藏的很深，让你根本想象不到的深，比如刘双，我若不给你讲他的故事，你不是还以为他是个大帅哥么。”

“呃，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林悠至今还有点不愿相信。

“看不出来对不对？”孟繁笑道。

林悠点了点头。

“告诉你一个办法，观察他们的眼神。”孟繁指了指林悠的双眼：“你能从他们的目光、他们的神情之中发现那份苍老，不管对方拥有多么年轻的身体、多么美好的外表，眼睛都会出卖他们，眼睛可是心灵的窗户。”

“好，我下次试试。”林悠一边接话，一边开始注意孟繁的眼神。

“你...现学现用，开始观察我了？”孟繁撇着嘴，凭空一挥手。

“呵呵，试一试嘛。”林悠憋着笑，专注的盯着孟繁使劲观察。

“你小子啊...要不说你太调皮了。”

“呵呵呵呵，哪有...我最近成长了许多呢。”

“切，跟老师面前？”

“那是因为你不客观。”

两人开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