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墨将人往前一推,呵呵一笑。
“这是西市有名的恶霸,刘文宏!就是你们口中与你家大姑娘在西市苟合的奸夫呀!”
满是嘲讽的话,听着十分刺耳,金世轩的脸不由得绿了几分。
“金大人,我们在西市还抓到一个人。”
斐墨嘲讽的一笑,又朝身后高喝:“把人带进来。”
金世轩定睛一看,被带进来的人竟然是鼻青脸肿的王管家。
王管家耷拉着脑袋,委屈的喊了一声:“主君……”
捉奸不成,反被六王那蛮横手下胖揍一顿,真是倒霉!
金世轩看见他就更心烦了。
一拂衣袖转身问金芷铃:“铃儿,你把这位刘公子带来,究竟意欲何为?”
金芷铃不慌不忙将袖子里刘文宏的供词递给金世轩:“这是他的供词,父亲请过目。”
金芸儿脸色一白,忙向刘文宏看过去,以眼神询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刘文宏灵机一动,立刻高喊道:“这供词是假的,小人是被逼的,这女人,这女人给我服了毒药,逼着我写的!”
金世轩大怒,抬眼瞪着金芷铃。
斐墨上前,冲着刘文宏一龇牙:“呀,刘公子,你衣服怎么脏了?”
就在众人还在为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感到疑惑的时候,斐墨假借着替刘文宏拍身上灰的动作,飞快的在他身上连点了几处穴道。
这时他们司狱惯用的问话手段。
中了那几处穴道之人,浑身又酸又痒,忍不住大笑之余又会牵扯到身体内最疼的器官,如万刀凌迟,疼痛难当,于是便一会儿笑一会儿哀嚎。
其中滋味实在美妙,犯人往往熬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久会招供。
刘文宏中了这等手段,连一柱香的时间都没坚持住,就哭着喊着承认那份供词上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斐墨狠狠地踢了他的屁股一脚,啐道:“真是个贱骨头!”顺便也不动声色的解了他的穴道。
刘文宏软在地上,像条死狗似的哼哼唧唧着。
金芷铃见金世轩还是一脸不太愿意相信的样子,冷笑道:“父亲大可以请一个郎中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中毒,我还是不是完璧之身,这些事情一验便知做不得假。
另外,父亲还可以请人那这三妹妹的画像去西市的那家酒楼打听,三妹妹到底有没有去过那里,和谁去的那里。
我想刘公子在西市那么有名,酒楼的掌柜不会认不出来的他来吧?”
金世轩见她说得滴水不漏,不像有假的样子,不由自觉脸上无光,狠狠瞪了她一眼。
“怎么,为父还需要你来教我怎么查案子吗?”
金芷铃默了默,笑道:“是女儿多嘴了。”
金世轩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抬眼细细的将手里的供词看了一遍,又观刘文宏此人面相,一幅市井无赖之相,心里也明白了个八九分。
转头再看向金芸儿的时候,眼中已是一片失望。
“好好的,你不待在家里,去西市做什么?”
金芸儿哭道:“女儿不过去西市替小娘采买几个勤快的丫头,恰巧与刘公子同一个酒楼遇到而已。可是,可是大姐姐不也去了西市吗?她若不在西市又如何会多出来这场风波?”
金芷铃气笑了。
我去,金芸儿还真是会反咬人一口啊!
这么说你要绞死咱,咱还是咱的错喽?
“我去西市的目的和三妹妹是一样的,也是为母亲采买下人,怎么,你去得我去不得?我去了便要被绞杀?这又是哪国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