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考虑这个？这是一个如此艰难的决定吗？

言尘莫名的有些心疼。

蓝外虎想了想，谨慎的给了他一个让他很受伤的答案：“我选习酒！”

严辰无语。

“为什么？” 良久，他终于开口问道。

蓝外虎解释道：“惜玖对我真好，在我孤零零的时候她收下了我，我有机会体验到陪伴的快乐，再也不会有人看不起我了，再也不会有人看不起我了。”把我当白痴。当我被别人激怒时，她教我如何报复自己。她还教我很多知识，让我成为一个坚强的人……我以前从未有过这种经历。我真的很高兴与她。” 甚至威胁性地在言辰面前挥舞着拳头，“所以你不能和她打架，否则我永远不会和你做朋友！”

严辰无语。

然而，他却被她的话感动了。他想起了之前和顾惜玖的对话。顾惜玖说他一直把蓝外虎当鸟一样宠着，把她保护在笼子里。当时他还挺生气的，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他一直想把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在他身边，蓝外虎一直过着笼中金丝雀般的生活。

只是，和顾惜玖在一起的时候，她被训练成了一只小鹰，体验了在天上飞翔的快乐。

难怪蓝外虎喜欢顾惜玖胜过喜欢自己。

唉，真是太失败了！

言尘郁闷的同时，也在自我反省……

他当然不想和不懂他感受的蓝外虎说话。

“烟尘哥，那边有猴子表演，我们可以去看看吗？” 蓝外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得罪了言琛，一直拽着他的袖子。

“我不想去！你叫顾惜玖一起去！” 言琛抬头，没有看她。

“可是……可是惜玖不在。”

“如果她在这里，你会和她一起去吗？”

“不。” 蓝外虎摇头。

言琛压抑的心情终于好转，“你不是说她是最好的吗？”

“她有空的时候不让我跟着她，她说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她想安静的时候，不想让人打扰她……”蓝外虎解释道。

严辰差点吐血。

他转身走开了。他需要自己的空间，也想保持安静。

...

“嗯，不用再找了，他们已经走了。” 两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顾惜玖却还在看向他们的方向。

龙司夜在顾惜玖面前摆了摆手，让她回过神来。

顾惜玖看着他，“你认识他们？”

“他们不是你的同学吗？我当然认识，更何况言尘这么有名。” 龙司夜随口答道。

“你在监视我吗？”

顾惜玖严重怀疑，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这么多事情！

龙司夜揉了揉眉心，“你想多了，我和顾掌教的关系一直很好，最近他老跟我说起你，很为你骄傲，说你赚了不少灵石。”从他……”说到最后一句话，他微微一笑，补充道：“当然，我也为你感到骄傲。”

“你和顾校长关系很好？” 顾惜玖从来不知道，顾灿陌这么爱说话。

“我曾经是他最喜欢的学生。” 龙司夜没有躲。

顾惜玖一惊。她从来不知道，他也是天聚堂毕业的。她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天赐弟子都需要来这里？”

“据我所知，是的，这是真的。”

“左天师呢？” 顾惜玖不假思索的问道。

“他……”龙司夜皱眉摇头，“我不太清楚，他是我们中年纪最大的，也是最早成名的，他总是很神秘，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

“原来他是你们中的老大，所以一直都是主传话的人，而且还对天赐弟子进行了考验。”顾惜玖开始明白了。

龙司夜笑道：“的确，他是本尊最信任的人。有时候，他的确会尝试滥用这股力量……”

“听说他也试探过你？”

龙司夜叹了口气，“我和你有过相似的经历，因为我从出生就有前世记忆，所以我的本事都是从前的，我所知道的知识，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一般的东西，所以我才叫他们我是个传奇，那时候我很小，住在很乡下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是天赐弟子，所以别人问我从哪里来的知识，我无意中说是天赐。结果，消息就传开了，过了几天，他就来我家，亲自带我去做检测……”

“他有没有虐待过你？”

“何止是折磨……”龙司夜勉强笑了笑。显然，这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他皱眉道：“他对每一位天赐弟子的训练都非常刻苦，尤其是在我们通过考核之后，那训练简直就是炼狱一般，如果不能通过，他会非常残忍的惩罚我们，我几乎希望自己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但是，他培养我们的方式，却是提升我们等级最快的方式，是我们一百年都做不到的事情，但我们只用了二十年就做到了……”

顾惜玖有些意外，“你的武功都是他教的？”

龙司夜摇头，“他没那么多时间教我们。我们天生就有一些能力，主要的能力很容易就掌握了。而且，我们在梦中得到了主的指引，也得到了神灵的指引。”

“失败了怎么办？”

“如果我们没有通过考验，他就会把我们放到相应的禁区接受惩罚。相信我，一旦进入禁区，那将是你的噩梦，永远都不想回去！”

成为天赐弟子，听起来很恐怖！

顾惜玖暗自摇头，心里却有了一个念头。她问道，“自从你受到惩罚，而且这个地方听起来很可怕，你是否感到疼痛，直到你在惩罚后无法动弹？” 顾惜玖问着她心中的疑惑。

龙司夜摇头，“虽然在禁地里受的折磨很恐怖，只是伤到皮肉而已。如果我们在这里好好修炼精神力，我们的能力也会提升。等我们从禁地里出来之后，还能动，最惨的就是脸色惨白。而且，他在将我们送入禁地进行惩罚之前，给了我们一颗灵丹，可以让禁地内的痛苦加倍，但也可以保证留我们活着，不伤我们的内力……”

顾惜玖想到了云轻萝。左天师派人带她出来一个月。难道是因为她没有通过考核，要去禁地接受惩罚？

回来的时候，她的脸色也不好看。

顾惜玖若是在几天前听到这个消息，估计会以为帝拂衣试探的是云轻落。

不过看到他们今晚这么可爱，她还是摇了摇头。

他若是爱上了云轻萝，绝对不会让她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