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顾惜玖只觉得怒火上了头骨。她深吸一口气，顾不得那剑在她胸腔内游动的疼痛，道：“帝拂衣，我，嫁，不娶！我宁愿，残废，什么都不做。” ，为了我的余生！”

帝拂衣笑容凝固，“你真的这么恨我？”

“是的！”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帝拂衣一直在寻找一些有趣的事情来为自己的生活打气，但那确实是他第一次惹上麻烦。

不过，他还要继续忍着被侮辱，只好又笑了笑，“嗯嗯，太好了……我觉得我等不及要得到你了。”

顾惜玖这下真是气死了，“不要脸！帝拂衣，我现在就是想杀了你！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

“能死在我心爱的人怀里，那也是一种很好的体验，你不觉得吗？而且，你现在的能力还不够。” 帝拂衣并不在意。

顾惜玖气死了，脸色惨白如白纸。突然，“啪！” 大量的鲜血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

龙司夜一惊，“习酒！”

呕吐物间接伤害了伤口，她处于慢性疼痛之中。她的身体在龙司夜的怀里颤抖着。

帝拂衣快步冲上前，手指点在她的穴道上。

他的动作非常快；连龙司夜都挡不住。龙司夜瞪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帝拂衣向后退了一步，轻声说道：“她吐了会好些，刚才强忍着，疼得要死。”

龙司夜沉默片刻，问道：“是真的吗？”

帝拂衣懒得理他，看向顾惜玖，“现在感觉如何？” 他现在听起来不错！

顾惜玖愣了几秒，下意识的感受着她的身体状况。她意识到她真的感觉好多了，现在呼吸更容易了。

龙司夜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情好多了。他松了口气，“你就是想让她吐，所以才对她这么刻薄？”

帝拂衣冷冷道：“她不吐，就是仙子也救不了她。”

的确，他之所以如此刻薄无礼，就是为了让她吐槽。顾惜玖似乎松了口气，吸了口气，“接下来呢？”

帝拂衣蹙眉，像是问了一个傻问题：“接下来？当然，你得同意我的条件，我才能救你，对吧？”

顾惜玖无语。

龙司夜皱眉，“帝拂衣，你能不能别开玩笑了！你刚才说对她不好，只是为了让她吐，她现在已经吐了，你不用……”

“这只是部分原因。当我告诉你这种情况时，我是认真的。” 帝拂衣打断道。

龙司夜很生气，“你……”

帝拂衣冷冷道：“我不喜欢做任何负利润的生意，既然我要付出心血去救她，你也该出一份力。”

龙司夜顿了顿，继续道：“帝拂衣，你有第二个条件吗？认识这么久，帮个忙……”

帝拂衣终于将目光移到他身上：“我们认识，你确定？”

龙司夜说不出话来，“……你……”

帝拂衣讽刺一笑：“好吧，我们认识几十年了，我就帮你一个忙。我倒是有第二个条件，但还是由你说了算。”

龙司夜双眼精光，“怎么了？”

“答应我，你这辈子都不娶她！” 帝拂衣指着顾惜玖说道。

龙司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惊道：“什……为什么？”

顾惜玖更像是被雷击了一般，几乎忘记了疼痛。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却一时反应不过来。

帝拂衣瞥了顾惜玖一眼，随口道：“没事，拿不到她就不让你拿。”

“帝拂衣，你不能这么自私……再给我一个条件！”

龙司夜气坏了，他和顾惜玖之间的误会，不容易解除。如今，她终于愿意再次接受他，帝拂衣提出了如此艰难的要求。对他来说就像一颗炸弹，而且还不小！

“要么她嫁给我，要么你一辈子都娶不到她！两者只能二选一！” 帝拂衣似乎并不愿意妥协。他盯着龙司夜，“她做正常人还是做残疾人，全由你说了算！”

...

龙司夜气得手都在发抖，但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他脸色惨白，死死盯着帝拂衣：“想不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

帝拂衣笑了笑，懒得和龙司夜计较，眼睛却在偷偷观察着顾惜玖。

她仍然很痛，汗水从她的头发上滴落下来。她咬着唇，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表达痛苦。然而，她的嘴唇已经在流血了……

他移开目光，邪笑道：“所以，你想让她残废？” 然后他看了看房间角落的沙漏，“已经十多分钟了……”

顾惜玖插嘴，“万一……我是个残疾人，非要嫁给他呢？”

帝拂衣这下吓了一跳，但也没理她，看向龙司夜：“我数到三，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

“我答应你！” 龙司夜终于下定了决心。这句话对他来说有几吨重，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

“帝拂衣，你一定要救她！” 离开房间前，龙司夜是这么说的。

他终于遗憾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顾惜玖和帝拂衣一人。

原本顾惜玖半靠在龙司夜怀里，现在换成了帝拂衣，一只手扶着她。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甚至可以闻到彼此的气息。

然而，虽然身体上很近，但他们似乎相距甚远。

他身上的气味真的好闻，好似花香一般。她曾经很喜欢它，但她现在一秒钟都无法忍受闻到它的味道……

帝拂衣看着她，“你不推开我了？”

顾惜玖微闭着眼睛，挣扎着，“我宁愿是个残废！” 她很痛苦，呼吸困难；她的身体冰冷。伤口生疼，她疼的要命，挣扎的时候，额头上的汗珠又滚了下来。

“你不是还喜欢我吗？可是你看到我的时候很失望，所以才选择了冒着生命危险去冒险？” 帝拂衣忽然问道。

顾惜玖睁大眼睛，看他发疯似的看着他，“你还没从梦中醒来吗？胡说八道什么？”

帝拂衣笑道，语气冰冷：“既然不是这样，何必如此为难？你又不是傻子，你知道此时此刻什么对自己最好，不是吗？”

顾惜玖哑口无言。

轻蔑的笑道：“我喜欢他，说不定会铁了心要嫁给他。”

帝拂衣眼中闪过一抹痛楚，但她似乎没有察觉。

他唇角微微一抽，“可惜他不能再娶你了，你看，他已经答应我的条件了。”

“他有，我没有！我的婚事，我自己说了算。”顾惜玖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