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不太相信顾惜玖是那种恩爱后会拼命投入男人的女人。这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帝拂衣觉得这不实用。顾惜玖现在用的是他的身体，她的力量也在稳步恢复。他的功夫，她虽然不熟悉，但已经足够强悍了。如果他不经她同意就亲她，很可能会被她压着打。

帝拂衣就算想吻她，也要等到他们再次互换身体的时候。现在这不是一个选择。

牧云提出的几乎所有想法，帝拂衣都反对过；他此刻想不出任何其他解决办法。

...

月光洒在花丛上。两个人在同一盏灯下喝酒。

顾惜玖终于恢复了帝拂衣1/10的灵力；他们今晚可以交换身体。意想不到的困境终于要结束了。

顾惜玖一脸幸福的样子，今晚的眸子里闪着光。回到府邸，两人都能变回原来的自己。他们不需要再行动了。

“左天师，我们今晚的尝试，能成功吗？” 顾惜玖再次确认。

“当然！” 帝拂衣回答她。

顾惜玖这才松了口气。虽然她强硬而且孩子气，但她更喜欢做一个淑女。帝拂衣的身材实在是太高大上了，他所到之处，人人都敬而远之。然而，她不喜欢。

她想念她的蚌，想念陆无，想念唤风者！她怀念与钱灵玉和蓝外虎大战的仇人。她亲眼目睹了自己威风凛凛的逐渐消沉，也亲眼目睹了千灵玉和蓝外虎眼中的悲伤。

要解决这一切，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和他们一起回到从前的日子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想到这里，她有些激动，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出帝拂衣的府邸，不再与他来往。或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联系了？

顾惜玖知道帝拂衣对她很好，但她也想起了被帝拂衣骗她的那次。她现在已经准备好接受龙司夜了。所以，她不能再在两人之间犹豫不决了。

一想到要和帝拂衣分开，她的心里就升起了一丝伤感。她很快就理清了思绪，因为她知道自己需要下一个坚定的决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是一个随和而果断的人。所以，她的感情，也得自己做主！她不想再有任何复杂的关系。所以，她和帝拂衣之间的一切事情，她都必须停止。

还好他对她不是认真的，那不是真爱。搬出去之后，她应该不会难过太久。顾惜玖不想再多想，将重心放回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上。

她喝了一口茶，发现帝拂衣的茶好喝。尽管在此之前她从不喜欢喝茶，但她对这种香味上瘾了。等她搬出去的时候，她就不能再喝这杯酒了吗？这么想着，顾惜玖又喝了两杯茶。

帝拂衣下酒如饮河。顾惜玖有些担心，终于对他开口，“左天主，我看你还是别喝酒了，我不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就醉了……”

“别担心，我知道极限。” 帝拂衣继续喝了一杯。

好吧，顾惜玖决定闭嘴。

“惜玖，你能给我唱首歌吗？娱乐一下？”

顾惜玖今天心情不错，满脑子都是积极的想法，“好，你想听哪首歌？”

帝拂衣沉思道：“随便吧！你擅长的，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唱歌的。” 他想要一些独特的东西。唯一的。

顾惜玖沉吟片刻，点头，“好！” 然后她开始唱歌。

她唱的是《文说》，因为她觉得音高和音调更适合她现在的声音。

(唱)荷花忽落，

它在风中仍然那么美丽，在半透明的纸下可见，

烛光下看着墙上的神画，

一位女士在世界的另一端靠近边境的沙漠中奄奄一息，

他们嘴里的酒，

不至于没收数百年的功劳……

笛声在街上徘徊，但除了我没有人听到，

相遇前的业力永远不会消失，然而，谁患上了抑郁症，

尽管说再见很难，

我们不得不，反正时间过得真快……

帝拂衣的声音很大。估计比顾惜玖的还要好。就算是男人也算是很低音了，唱歌的时候听起来很特别。

帝拂衣抽出乐器，随着曲子弹奏着，唱了起来。优美的旋律在园中的一草一木间萦绕。

府外，龙司夜正躲在一棵树上享受着他们的音乐。他紧紧闭着唇，抓着树干的手指泛白。他心爱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甜美可爱。他们的音乐很棒，但他只能远远地听，而不能加入他的公主。

“帝拂衣，你抢了我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既然你决定先下手，就别怪我下贱！” 他低声说。

他继续听了一会儿，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立即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就在他消失后，附近的一棵树上冒出了什么东西。一个小绿人在树干旁缓缓站起。那是一个小小的人形傀儡。它飞到空中消失了。

...

云轻萝站在她的院子里。她正在读着什么，嘴唇动着，手指在半空中左右移动。片刻后，树上的绿色小人偶落在了她的手上。小娃娃小声嘟囔着，她点点头。傀儡说完，她就将它毁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一只手臂伸向她的腰并锁在上面。她的娃娃今天穿了一件绿色的长袍，他笑着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