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玖觉得挺无聊的。甚至和龙司夜四处游荡的时候，她都有这种感觉；她的腿又酸又累。她宁愿去酒吧唱歌或喝酒，甚至看电影。不过，龙司夜总喜欢到处走动，她也就忍着，跟着他。她做这一切，只为能和他在一起。这一次，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她还是没有睡。她跟着帝拂衣漫无目的的乱晃。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安心的走在他的身边，仿佛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

当然，一路走来，她也注意着周围的情况，确保没有人跟在身后。今晚过后，两人之间就不会再有太多的互动了。她每天都会回到以前住的地方，去天居堂上课。

“你的计划是什么？” 帝拂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问道。

顾惜玖顿了顿，接道：“努力，努力！”

帝拂衣沉默了一秒。

“你不打算跟着龙司夜去天问山？”

顾惜玖一愣，摇了摇头，“我才来天举殿不久，要学的东西很多，为什么要去天问山？”

“你不是要留在龙司夜身边吗？他只会在这里呆半年。”

顾惜玖皱眉，“不过天问山也不是必须去的吧？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以为你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顾惜玖被这话一愣。他一定是在开玩笑！甚至夫妻也不会一直在一起；需要距离来保持爱情的美好。

“我们可以独立生活！为什么要一直在一起？”

“如果你们要分开很长时间，你确定不会想他吗？”

“我觉得不会，只要我们知道彼此安全就行。我们在现代世界，可不是天天见面，也许，两个月才见一次面？有时，一年才见两次面……”

“那你有没有想过嫁给他？”

顾惜玖蹙眉看着他，“我以为你只是逼着他发誓，一辈子不娶我？”

帝拂衣不敢看顾惜玖。“你跟我说，你想做他的情人，情人也可以像夫妻一样。”

顾惜玖屏住呼吸。他是在谈论性交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和龙司夜有着柏拉图式的爱情。前世他们只是牵过手，出去喝茶看电影。他们互相交谈了很多，仅此而已。他们甚至没有亲吻对方。

龙司夜估计是担心她想都没想。

未来的生活如何？既然他们现在在一起了，他们会发生性关系吗？顾惜玖努力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却想象不出来。她心急如焚，下意识地不愿多想。她摇头，“我才15岁，还是个孩子！”

帝拂衣这回转身看向了她。月光映照着她的眸子，晶莹剔透，只是，被他盯着，她有些不自在。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帝拂衣伸手，将她拉近。然后他又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他缓缓开口：“惜玖，这个世界上的女孩子，满十五岁就算是大人了，随时都可以嫁人。”

顾惜玖扬了扬下巴，“可是我们是不同世界的，15岁才算未成年啊！那是我们应该上学的时候，人家15岁结婚都难啊！”

“那现在的女孩子，什么年龄段结婚最好呢？”

“大概22或者23吧……”顾惜玖不太确定，她之前没有研究过婚姻。“虽然那是法定年龄，但实际上，那里的女孩几乎没有在22岁或23岁时结婚。她们中的大多数人要么正在学习，要么正在努力工作。他们通常在26或27岁左右结婚，有些甚至30岁以后结婚……”

“呃，那你在现代世界是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的？”

顾惜玖顿了顿；她措手不及，因为她以前从未真正研究过这个问题。她只是想和他在一起。那个时候，她一心只想着赚大钱，然后假死逃离刺客组织。她要冒充自己的身份去别的国家，和龙司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们想成为在其他城市工作的普通夫妻。两个人都可以轻松成为医院的医生，每天一起上下班。周末就出去玩玩，要是能有个孩子就完美了！

“大概27岁或者更晚？我不想早婚。” 她不是那种20出头就结婚的人；她喜欢独立生活，不想过度依赖任何人。

帝拂衣又看了她一眼，“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还要等到二十七八岁再嫁给他吗？”

顾惜玖顿时心灰意冷；她不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她真的没有想过。

“我认为最起码要等到我毕业。”

帝拂衣继续道：“按照正常的程序，你还需要九年的时间，才能完成天举殿的课程。那么，你打算九年后嫁给他吗？”

顾惜玖顿了顿，“那我才24岁。” 24岁是奋斗和建立曾经事业的最佳时机。她从来没有想过在那个年纪结婚。

“嗯，也就是说，九年后你也不打算嫁给他，而是打算先到二十七二十八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帝拂衣继续问道。

“我……”顾惜玖不知道怎么回答。

帝拂衣看着她，“你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压根就没想过？”

顾惜玖气坏了，“我今年才十五岁，怎么会想那么多？”

“顾惜玖，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你总是计划着自己的未来，怎么能把他排除在你的计划之外呢？”

“我……我有……”顾惜玖还在辩解。

忽然，帝拂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被吓坏了，想要挣扎。可他却将她拉到一边，双手环在她的腰间，正对着她看。他看着她的眼睛，“惜玖，你是不是混淆了感情？你确定你爱他？还是只是把他当兄弟？”

顾惜玖全身僵硬！她浑身冒汗，否认道：“没有！我没有把他当成我的兄弟，我接近他的时候，都是抱着让他成为我未来的伴侣的……”

“那么，你只是打算让他成为你的伴侣，而不是爱上他？”

“什么……有什么区别？”

“差别太大了！” 帝拂衣将她拉得更近了。两人甚至都能闻到对方的气息，“惜玖，‘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喜欢一个人不会失控，爱一个人就会失控！”

他离她那么近，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他的话让她一头雾水。下意识地，她争辩道：“我……我是个理智的人，我不会失控的……”

还没等她说完，帝拂衣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速度太快了，她来不及反应过来。当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时，她的心漏了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