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想在剑县混下去,就得入伙才能得到保全!”
“说白了就是平日里给帮派多交保护费,帮派的打手就会保护你的铺子!”
“所以说我也加入了城东帮!”
光头老板信誓旦旦道:“虽然规定三天内不能做生意,但是我们可以先偷偷下订单,三天一过我就把货给你!”
“也不是不行!”
李如峰踅摸道:“我还是挺好奇,到底打了个什么赌,非得是三天!”
“这话说来话长!”
光头老板沉声道。
眼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他就把跟着李如峰的林墨和安然也一同请进了店内,随后彻底将卷帘门关上了。
光头老板给三人倒了些茶水,然后粗略地讲了一番。
原来城东城西两帮派实力相近,一方吞不掉一方,相持之下也就没什么大事发生。
可是就在前几天,城东老大大胡子的得力干将一夜间全部死光了,这样一来城东实力大大减弱。
城西老大刀哥想趁此机会一举灭了大胡子和残党,彻底成为整个剑县的老大。
可大胡子也不是好惹的,他得力手下虽然没了,但还是带着残余势力和刀哥拼命,打算最后来一个鱼死网破。
眼看双方火拼得厉害,下面的商贩受波及影响严重,于是老一辈帮派老大出手调节,双方才暂停熄火。
不过双方积怨太深,仅仅是调节是不能消解的。
为了不影响底下的商贩,双方达成一致,放弃武斗,改为文斗。
至于道上的文斗,也并不是真的比文采,而是比谁够狠,够不要命。
这一点可以参考旧时天津卫的道上文斗方法,就是甲方派出一个人,到乙方的地界上闹事,闹事了自然就会被打,但是他要的就是被打。
被打的时候甲方的人还得一直叫嚣,喊一些‘真是给爷爷挠痒痒’,‘使点劲’之类的话挑衅。
让对方的人打得更狠,这时候一定不能喊疼求饶,一旦求饶那就输了,甲方就得赔钱陪地盘。
如果这人一直闭口不提疼,那乙方的人就一直打,等到把这个人快打到半死,然后大概率就不敢再往下打了,因为再打下去就得摊上人命官司,这时候赢得就是甲方,乙方就得赔地盘赔钱。
如果说积怨太深,这种法子就不中用,得改更狠的——死文斗。
那就是甲方老大和乙方老大一对一文斗,两人面对面坐着,每人面前放着一把刀子。
注意,可不是相互捅对方,互捅那就成武斗了。
而文斗就是捅自己,比谁狠。
比如甲方先拿起刀子,一刀砍掉自己一根手指。
这下就轮到乙方了,乙方必须得比甲方更狠,否则就是露怯,就算输了。
为了赢,乙方就得更不要命,比如他拿起刀子,直接割掉自己的两只耳朵,扔在桌子上。
这种时候,乙方一般还会嚣张地喊一句:“来,给我把耳朵凉拌上,下酒吃!”
喊这句话,就是想从狠厉的气势上把对方震慑住,从而获胜。
接着又轮到甲方了,甲方这下就得比乙方刚才还狠了,这时候又的会割掉自己的眼珠子,或者从大腿上剌下一块肉。
就这样你来我往,最后看谁怕了,谁怂了。
怂了的一方就得把手下和地盘家产全部送给另一方,从此离开天津卫,就算以后在别处碰见,也得叫一声爷然后绕道走。
反正华子听过最恨的,是有个人割了自己那块,直接自宫了。这场面把对面给吓傻了,本来叫嚣的厉害,这一下直接怂了。
自宫的那位后来成了天津卫一时了不起的老大。
而今天剑县的大胡子和刀哥,玩的就是这种文斗。
两人比谁不要命,一起住进了蓬莱客栈中,以三日为期限,谁先怂不敢住下去,谁就算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