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猜测道:“生病之后,身体状态欠佳,所以做噩梦了?”
“继续看吧。”
“壬午年,子月六日。”
“红疹若似溃烂,孤甚痛且苦。今日朝会,孤未尝赴。群医会诊,言此病所未见。且孤梦中之秃首魔更形鲜明,若似侍孤之侧!”
阿秋念到此处,也察觉到不对劲:“什么情况,他又梦见秃首魔了?”
“做噩梦可以理解,频繁梦到一个怪物,就有些说不通了。”
“诡异!”
林墨摸着下巴。
“日记说,太医们从未见过此病,也就是说全国就他一个人得了?”
阿秋纳闷着。
“怪哉怪哉!”
“麻风病在大陆自古有之,是一种慢性传染病。”
“但是如果古国之前从来没有病例,就说明古国没有麻风杆菌存在。”
林墨思量道:“并且古国距离大陆十万八千里,这样与世隔绝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有人或者动物将病菌传入。”
两人都沉默了。
如果说患有麻风病还比较正常,可全国只有新王一人得病,就有些说不通了。
并且这一天的日记中,新王又提及到了那个秃顶魔。
生病做噩梦也能理解,可频繁梦见一个东西,也有些解释不了。
“先继续往下看吧!”
阿秋又向下翻看。
“壬午年,寅月六日!”
“面颊之红斑溃烂,已蔓延至近四分之一,发丝亦随之坠落…”
“…”
“壬午年,巳月六日!”
“身体虚弱,已经数日未上朝了,今日照镜,几不识孤之容颜,镜中隐约映见秃顶之恶魔,或是孤之劳顿痛楚所致…”
“…”
“壬午年,酉月十三日!”
“此日乃孤生辰,虽病体鳏鳏,亦勉力参加庆典。”
“为避人目光,孤戴上面罩,掩饰脸上之红斑溃烂。庆典后,回房发觉腹部之溃烂已染污衣裳。”
“然王后无所嫌弃,细心为孤擦拭,亦为孤织就手套及袍子...孤对她感激涕零,她日日夜夜,悉心照料孤这病者。”
“…”
“从这天开始,新王就戴上了面具和手套,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
阿秋感慨道:“这么说起来,这新王也挺惨的,他本心没有问题,一心为本国发展兢兢业业,只可惜得了这么个病。”
“看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个好人。”
林墨感慨道:“王后对他也不离不弃,说明两人的感情还很稳固,可就怎么发展成那样了。”
说到这,他又想起来那天晚上,王后给他展示了一箱子的鞭子。
感情稳固,又怎么做出这种变态的举动,况且从日记中,也没看出新王和王后有这种癖好呀。
“你是说,发展成哪样了?”
阿秋随口问道。
“呃…没哪样,咱们继续看下去吧。”
林墨摆了摆手。
“癸亥年,丑月七日。”
“孤甚苦矣,浑身痒痛若蚁行骨隙中...恶魔存焉,欲吞噬孤,其追逐至矣,潜伏于室隅,孤须遁走...可恶,魔以狞笑相向,孤跃不脱,无由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