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周,沈流都歇在魏芷那里,甚至连用膳,也是顿顿不落下地陪着魏芷,让后宫的众嫔妃羡慕不已。
这日,批完奏折的沈流朝着昭纯宫而去,因为沈流不喜欢坐撵轿,所以这次照常是走路。
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许多,狭长寂寥的宫道上,只有郑内官同几个小宫女小太监手中的宫灯亮堂些。
不远处,一个人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回头,似乎在害怕什么。
几个侍卫立刻挡在沈流的面前,生怕沈流会受到什么伤害。但奇怪的是,对方见状,反而脚步越发快了,来到侍卫面前的时候,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脸上露出庆幸的表情,又迅速地跪倒在沈流的面前。
郑内官等人举起手中的宫灯,这才发现,面前的人似乎是一个小宫女,连忙训斥,
“陛下在此,怎得如此没有规矩,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
郑内官一张胖脸因为气恼,变得更加圆润起来。
小宫女哆哆嗦嗦地,对着沈流磕了个头,
“陛下恕罪!奴婢…奴婢…事出有因啊!请…请陛下听奴婢一言!”
沈流心里早有预料,轻轻的“哦”了一声,饶有趣味的看对方准备如何表演。
郑内官最是了解沈流,看沈流的样子,便知道对方心情不佳,怕是要搞事情了,而这突然出现的宫女,一定有什么缘由。
郑内官继续追问那个宫女。
“在陛下面前还吞吞吐吐的!还不快些交代!”
那宫女想起岑思雨对她说过的话,明白如今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干脆心一横,大声道,
“奴婢是御花园修剪花枝的宫女,因为今日偷懒,被嬷嬷罚多留一个时辰。谁知奴婢刚刚忙完,准备回到休息所,路过假山时便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动静。奴婢有些好奇,便过去查看,谁知…谁知…”
郑内官有种不好的预感,见那宫女哭哭啼啼的说不出口,一脚踹了过去,
“还不快说!”
那宫女从地上爬起来,继续保持着刚才的跪拜礼,不敢再耽误,
“奴婢看见昭妃娘娘在假山里同一男子纠缠不清!”
郑内官大惊,连忙看向一旁始终镇静着的沈流。
作为沈流贴身伺候的人,他自然清楚沈流是有多在乎魏芷,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尤其是,他清楚沈流从小到大的经历,知道对方有多厌恶水性杨花的女子。
其余的侍卫奴婢闻言,也是恨不得变成聋子。涉及皇室体面,若是真的,那他们岂会有命!
众人皆是战战兢兢,生怕沈流会突然暴怒。
然而,沈流却看起来十分平静,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此刻他才终于低头看向那小宫女,
“你确信你看到的是昭妃娘娘吗?”
沈流语气冰冷。
小宫女心慌得很,但想起岑思雨承诺给她的金银,狠了狠心,对着沈流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奴婢绝对没有看错,正是昭妃娘娘本人无疑!奴婢敢用性命担保!”
沈流闻言,轻笑一声,
“好吧,既如此,那就叫上后宫中的所有嫔妃,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
郑内官见沈流不怒反笑,有些诧异,但听沈流说完叫着众人去看,又深觉不妥,小心劝慰道,
“陛下,这样…怕是不妥啊。”
沈流不在乎地摇摇头,
“无妨,一起去看场好戏罢了。”
沈流又看向那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