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只是臣真的不知陛下何意啊?”
魏高谊浑身冒冷汗。
沈流继续道,
“朕既知道昭妃的过去,自然也知道她是如何在魏府艰难生活下去的。你身为父亲,纵容继室欺凌亲女,如今又养出这等她们如今的野心,难道还不算是治家不严吗?
朕看你比她们的罪更要重!”
魏高谊吓坏了,
“陛下,臣是真的不知道这二人会私下里苛待昭妃娘娘啊!臣是昭妃娘娘的亲生父亲,怎么会……”
沈流听不下去了,
“朕随便找人都能探听出来的事情,你作为魏家家主,反倒不知道吗?”
魏高谊哑口无言,求助地看向魏芷。
可魏芷冷眼却只看着魏高谊,也不想替他说话。
其实长久以来,比起常氏和魏妙二人,她心中更加怨恨魏高谊这个父亲。
怨恨他有了新人便忘记了她的亲生母亲,甚至每逢她母亲的祭日,对方都不肯上一炷香,哪怕是魏芷跪在地上求他。
还有,她这么多年在府上生活艰难,小心求生,虽说常氏尽力遮掩,不会让旁人知道,但她不信这么多年魏父都会不知情。
哪怕对方作为父亲不关心她,偶尔派个人来看看她也好,也定然会发现她的困境。
可是魏高谊没有。
魏高谊任由年幼的她在宅子里面自生自灭,又只关心继母所出的弟弟妹妹。
年幼时她本以为父亲会是她唯一的依靠,却不想,她不光没有母亲,甚至也没有了父亲。
回想着这些年的经历,魏芷猛地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看向沈流,
“陛下能否听臣妾一言?”
沈流点点头,她了解魏芷,知道她不会像个白莲花一样放过这些人,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你尽管说,朕都听你的。”
他笑了笑,安慰道。
魏芷心中一暖,脸上的神情也柔和了许多。
“多谢陛下。”
魏高谊以及常氏等人还以为魏芷是要给他们求情,立刻希冀地看向魏芷。
却不想,魏芷接下来的话彻底打断了她们的幻想。
“魏妙和常氏,臣妾不想管,陛下处理即可,但臣妾却有一事相求。”
魏芷顿了顿,转头看向魏高谊,眼神愈发坚定,
“臣妾请求陛下,允臣妾断绝同魏家的关系,允准臣妾从母家一脉。
魏芷神色平静,丝毫不像是在说气话。
“什么?!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