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脸烫的要命,连忙收回手,但却仍旧让沈流握着,
“我现在带你去看太医。”
说完便快速扶着沈流离开,完全忘了站在原地的奚家姐弟俩。
目的达成,沈流靠在魏芷怀里,忍不住有些得意,他的脑海中叫了叫003,
“怎么样,我是不是比那个奚玉宇看起来更惹人怜惜。”
003看着沈流不要脸的劲儿,实在是受不了了,弱弱道,
“宿主,你好像个青楼小倌。”
沈流:滚滚滚!
不会说话你就滚远点!
***
魏芷带走沈流的事情自然是被众人看到了。
“这太女殿下看上去还真是喜欢那个沈家那个儿子啊。”
“是啊,没瞧见太女刚才急得脸都红了。”
“哎,要是我家那儿子能有这个福气就好了。”
“是啊,也不知道沈流走了什么狗屎运了,一个女人婆…还攀上了太子。”
奚初露听着众人议论的声音,脸色愈发阴沉,她看着同样神情不悦的奚玉宇,小声道,
“看来让太女喜欢上你是不太可能了。”
她知道今日太女会来,也知道太女喜欢蹴鞠,今日的事情就是她特意搞出来的。她故意将球打到场外,又故意让自家弟弟等在原地,装作差点被碰到的样子,为的就是吸引太女注意到奚玉宇。
自家弟弟美若天仙,她有这个信心。对方若是相貌平平,她和母亲也不会想要让弟弟去攀太女,但今日看太女瞧沈流的那个样子,恐怕他们的算盘打不成了。
奚玉宇冷笑一声,
“是啊,这下母亲恐怕是要失望了。”
奚母是户部侍郎,掌管徭役赋税,其中的油水多得很,是个人人都想要的美差。但这差事虽好,背后却藏着太多的诱惑,意志不坚的人说不好便会惹出什么事情。
奚母刚接受这个职位的时候,也算得上是尽职尽责的清官,但乱花迷人眼,她很快便在各种诱惑中难以自拔。
江州一带远离京城,女帝的管控也没有那么严格,因此当地官员之间官官相护非常严重,有的侵占百姓土地,有的谎报赋税,其他闹出人命的,就更不用说了。
户部侍郎虽然没有尚书职位高,但是实权也并不小。奚母一开始只想收点小好处,帮忙稍稍遮掩,但是上了船,有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随着这些人闹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大,奚母知道的越来越多,贪的越来越多,他们便坐上了同一条船,可以说是一亡俱亡,一损俱损。
她收了江州地方官的好处,便将事情瞒了下来,一瞒就是两年。
本来她以为自己可以瞒一辈子,随着江州官员鱼肉百姓更加严重,一向软弱可欺的百姓也开始了反抗。
江州刺史的女儿公然抢夺人夫,那男子的妻主是个急性子,找上门去被打了一顿。那男子的亲娘是一村之长,他们村子这些年来被逼着加了许多次税,整个村子本就心有怨恨,但还是忍了下来,生怕会惹出什么事情,只求着刺史的家丁,待刺史之女腻了以后将自家孩子放回来。
可左等右等,他们却等到了那男子的尸体。原来是那男子不愿受辱,自尽身亡,刺史的女儿一怒之下便去村子要打死男人一家。
刺史之女以为百姓不敢反抗,也根本没带多少人,村民为了保护村长一家,争执之下,失手杀了刺史之女。
杀都杀了,刺史不会饶过他们,他们便干脆反了,躲进了深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