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还不快来拿衣服！”

魏芷这才注意到大家都在匆匆忙忙地换衣服，连忙上前接过了白姐的递过来的衣服。

可看到开叉开到大腿的红色旗袍，她的脸瞬间便红了起来。

思想保守魏芷在经过魏思一番“跳舞是种礼仪”的洗脑后，已经稍微能够接受伴舞这件事情了，可在拿到了这件在她看来过分开放的旗袍后，魏芷又难以接受了起来。

她犹豫了片刻，看向负责管理服装的白姐，声音弱弱地开了口，

“白姐，能不能帮我换件衣服啊？”

白姐闻言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这衣服怎么了？”

魏芷拿着手中的旗袍，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这个旗袍的开叉…太长了…我穿不习惯。”

女孩的声音带着点哀求，一双圆润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倒是显得十分乖巧，透露出某种不属于这个风月场所的澄澈。

可白姐见状却是嗤笑了一声，像是带着些嘲讽，让魏芷不由得愣住了。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衣服不这么穿怎么可能会有客人找你？”

白姐右手拿出口中的香烟，双臂环于胸前，神色中带着几分好笑。

魏芷愣了愣，下意识地回道，

“可是刘老板说这里只需要跳舞就好了啊…他没有说过要穿这种衣服的…”

魏芷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抗拒。

白姐闻言，心里便大致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她把想要放进口中，轻轻叹了口气，之后便在一堆衣服中翻找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才找到了一件开叉到膝盖处的嫩黄色纱质旗袍。

她将裙子递给魏芷，

“拿去吧，这件应该勉强能合你的心意，不过码数有些小啊，不清楚你能不能穿上，要是不能穿我给你找别的。”

白姐有些生硬地对魏芷说道。

魏芷接过手中的裙子，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地笑容，像是很惊喜的样子，

“谢谢你白姐。”

白姐看着瞬间开心了的小姑娘，心里不知为何舒了口气，可再见到对方转身要去试旗袍时，她还是没忍住叫住了对方，有些别扭地叮嘱着，

“一会儿伴舞记得长点心，别出错。”

魏芷并未理会白姐话中的深意，但见一向冷冰冰的白姐露出这样别扭的神色，心里闪过一丝暖意，她对着对方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白姐，谢谢你的提醒。”

白姐见状扭过头去，继续为其他人翻找着衣服，只是脑海中却仍旧不自觉地回想起魏芷方才的笑脸。

魏芷那个孩子，真的听懂了她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为何，白姐总觉得有些烦心。

魏芷恐怕都不清楚自己来了个什么地方吧。

白姐的思绪不由得放远，她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情。

想当初她也是这样，天真地走进了这里。

可是现在呢？

即便是已经没了美色，她也不得不继续在这个地方干下去。

魏芷…

会像她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