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落在毛元良的眼里便是沈流不满他的意思，他直接扔了手头的书，怒目而视，

“出去待着！”

毛元良毫不留情地说着。

反正这课让沈流上了也没用，倒不如赶紧出去免得他心烦。

毛元良想着。

其实平日里，他倒也懒得搭理沈流，毕竟在他看来，沈流不过就是个混日子的，将来也没什么出息，不值得他费心，但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沈流倒还算是个好用的出气筒。要怪就怪沈流倒霉吧，谁让他今天心情不好呢？

毛元良说完，便见沈流站了起来。

他还以为沈流是要出去了，有些不屑地转过眼，想要继续往下讲课，可谁知安静的教室里却突然响起了少年人略带磁性的声音。

“抱歉毛老师，我不能走。”

毛元良抬头。

高大的少年正站得笔直，神色冷漠地看向他。

毛元良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想和我对着干吗？”

班级内的其他同学看着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一时间，教室内寂静无声，而沈流的声音则因此更为明显。

“不好意思毛老师，我要学习，而且我刚刚也并没有影响到其他同学，您好像并没有这个权利让我出去吧？”

沈流口中说着抱歉，神色中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笑意，看上去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毛元良愣住了。

要知道从前他每次惩罚沈流，对方可从未说过这种话，都是乖乖接受了出去罚站。

沈流莫不是疯了吧？

毛元良想着，就连其他同学们也是这么想的，在他们看来，这样顶撞毛元良这个小心眼可没什么好处。

沈流并不清楚毛元良心里在想什么，若是听到对方的想法，他恐怕都要笑出声来。

是，从前他确实不理会毛元良的刁难，不过那完全是因为他有时打工会迟到，是他没理，他当然也愿意听话。不过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凭什么要任由对方出气？

更何况，考完试后就会分班了，毛元良这种人渣绝对不可能分到实验班，他更没必要忍下去。

沈流之所以说毛元良是人渣，倒也不是他不尊师重道。相反，他一向尊重老师，不过毛元良却不值得他的尊重。

在他的记忆里，毛元良经常把学生当做出气筒的，像他还算是没怎么受过对方折磨的，大约也是因为他人高马大的，比起其他学生看着更加不好惹些。但那些瘦弱的，家庭条件不好，成绩又不是特别优秀的学生可就惨了，他如今班级就有两个同学经常被毛元良针对。

不仅如此，毛元良还害得上一届的一个学生患上了抑郁症自杀，只不过也不知道毛元良找了什么人，这件事被压了下来，很少人知道，最终不了了之。而沈流之所以知道也不过是因为那个男生家境不好，和他住在同一个地方，那件事之后，那男生一家人也去了外地，再也没了音讯。

沈流想着，浑身的冷意愈发明显。

而毛元良看着天不怕地不怕起来的沈流，也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涨红了脸，整个人出奇的愤怒，但他其实也知道，沈流说的确实没错，毕竟沈流刚才只是短暂地走了个神，也没有打扰别人，但他才不会承认自己错了，想了想，他转头攻击沈流的成绩，一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