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以一副为了对方着想地借口提到了魏合乐的事情。
熟悉沈流自然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却不能表现得清楚,只能装作不知,有些诧异道,
“传闻?京中有什么关于儿臣的传闻吗?”
沈流的目光从张贵妃身上挪开,又落在了皇后和皇帝这对夫妻身上。
皇上见太子脸上的不知不想是在作假,心中已经信了这事是无稽之谈,不过还是为沈流解释道,
“不过是这人云亦云罢了,说是你喜欢上了丞相府的三小姐,甚至还想要同魏芷那孩子退婚。”
皇帝看向沈流。
沈流立刻皱起了眉头,
“这怎么可能?”
沈流神色甚是不解,语气也带着些许莫名其妙的意味,
“儿臣自幼同魏芷青梅竹马定下婚约,怎么可能会舍弃了她,去找什么三小姐?更何况…这三小姐是魏芷的庶妹,儿臣若是真的这么做了,岂不是让人笑话儿臣薄情寡义,也笑话丞相府二女侍一夫?”
沈流说到最后,语气中都隐隐带上了些许愤怒,
“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沈流这时候也有些庆幸了,幸好他传来的时候还算及时,没有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在众人面前,乃至亲人面前,也都是靠谱稳重的形状。不然这话说出去,还真不一定有人回信。
赵皇后见状,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而皇帝则是同样放松地点了点头,
“父皇知晓,你不会这样没有分寸。”
沈流闻言,心里吐槽起来,原身可不就是没有分寸嘛。不过这话他肯定不会说,甚至面上还十分愤慨地点头,颇像是被人羞辱了一番。
皇帝皇后是放心了,但张贵妃却是不悦,她方才也信了这京城传闻是假的,不过她不甘心,想起太子府中那么多的通房,咬了咬牙,打算给给太子按一个贪图女色的名头。
她不敢只说,便拐弯抹角,
“无事便好,不过太子如今刚刚痊愈,可一定要保重好身体,虽说新纳的通房,但就女色一事,还是要收敛些好。”
张贵妃的意思,傻子都能听得出来,沈流厌烦同这些女人勾心斗角,心中叹了口气,准备不留痕迹地怼回去。
却不想他还没开口,皇帝便面露不悦道,
“不过几个通房罢了,你身为庶母,插手太子房中事干嘛?”
皇帝声色俱厉。他不喜张贵妃的刁蛮,更何况对方还一直给刚痊愈的儿子挖坑,皇帝甚至都有些怪异京中的就要就是张贵妃传的。
“陛下赎罪,嫔妾…嫔妾只是为着太子好,是嫔妾失言了。”
张贵妃惊慌跪在地上。
皇后心中冷笑,却还是柔声劝道,
“陛下莫要动怒,张贵妃虽鲁莽些,但想来并无城府。”
皇帝的面色这才好了一些。
而沈流见状,也知晓现在是自己将那些通房打发走的好机会,
“父皇莫要动怒,是儿臣之前醉酒孟浪了,但儿臣却并非是真的贪图美色,只是醉酒胡言乱语,醒来才知晓发生了什么。如今儿臣与魏芷婚事将近,知晓此事糊涂,已经决心将人悄悄找个好人家打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