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魏芷收到了自来到大兴后的第一封家书,内容只简短地说明了一件事。
她那位受宠的妹妹,不日便要到达京城。在信上,她的那个父皇说了,让她记得每日派奴仆去城门附近转转了,看看有没有平宁使团入京,若是有便将魏乐然请进摄政王府,好生照料。
魏芷收到这封信后,只觉得荒谬无比。
自从她来到大兴,便同那边断了联系,也无人来问问她过得怎么样,哪怕是托人寄些银两也是没有的。
所有人都忘记了远在大兴的她,就好像她这个人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可如今他才当上摄政王妃没多久,那边就来了信,信的内容也不是恭贺和关心,而是命令她,要照顾那个受宠的妹妹,那个用她替婚来躲避危险的妹妹。
当真是可笑。
但或许是因为对这些人的做法已经习惯了,魏芷难受了没多久,便冷静了下来,也察觉到了些古怪。
虽说这魏乐然是她的妹妹,可是到底也是跟着使团来的,按理说是应该安置在大兴准备的地方才对,住在她这里虽然也可以,但多少却有些不合适。
而且最奇怪的是,魏乐然虽然从前不欺负她,但和她关系也不怎么亲厚,按照对方那个不喜尴尬的个性来说,是不应该答应和她住在一起的,可这次却恰恰相反。
“难不成是有什么图谋?”
魏芷喃喃道。
但想了想,她也只想出了一个可能性。他的那个父皇或许是觉得她这个女儿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便主动让魏乐然和她缓和关系。
想到这个可能,魏芷有些恶心,但却并没有打算拒绝。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真的像是平宁王说的那样,每日派奴才去城门守着,等待魏乐然的到来,自己则是在府中不断打点着,尽可能地让对方在府上的日子舒服些。
府中的下人们都以为王妃这是和自家姐妹情谊深厚,可沈流却是不明白,主动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