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了一会儿,他们又忍不住问起了柳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司远不想说,钱昭昭便随便跟他们说了一下。
听完以后,两人都是嘴角直抽,不知道说什么了。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到了县衙。
县令大人趁着等人的空档,又审了一桩案子,这会儿刚好结束,听见他们来了,便把他们传了进来。
“草民参见大人。”
“民妇参见大人。”
穆司远和钱昭昭还有村长异口同声。
穆司远身为秀才,不用下跪。
但钱昭昭和村长却是要的。
钱昭昭也没有矫情,虽然心里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老实的跪了下去。
“免礼,你们先起来吧。”县令对下跪的两人说道。
钱昭昭和村长站了起来,退到一边。
县令则转而看向穆司远,问道:“穆司远,你可知今日传唤你来,所为何事?”
穆司远颔首:“晚生知道,不过晚生也是来告状的。”
“哦?你要告谁?”县令问。
“晚生状告桃花村柳家,诬陷晚生,诋毁晚生名誉,并到晚生家中辱骂晚生的妻子,还望大人替晚生做主。”
穆司远再次拱手,一字一句,平静却铿锵有力的说。
县令一愣,旋即挑了挑眉,视线落在了柳家人身上。
柳家人尽管知道穆司远他们要来告这种状,可现在听着,还是特别火大。
“大人,草民一家没有诬陷他,草民的孙女昨日满身是伤,昏迷不醒的被他们送回去,本以为他们是好人,谁知道今日孙女醒来,却说就是穆司远把她打成那样的,并且还糟蹋了她。”
“今日我们去穆家,不过是想讨个说法而已,可他们不仅反口否认,还说我们诬陷他,要来告我们。”
“大人,您一定要替草民一家做主啊。”
“是啊大人,我家婉婉现在还躺在床上动不了呢。”李氏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我家婉婉还怀着身孕,大夫说了,若是休养不好的话,孩子随时都有可能会掉,我家婉婉的身子也很有可能就此落下病根了,大人,你要替我们做主啊!”
外面围观的群众们议论纷纷,他们不认识穆司远,自然不知道穆司远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都对穆司远投来了怪异的目光,并对他指指点点。
“大人,晚生昨日傍晚回家,确实遇到了柳姑娘,可晚生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是衣衫褴褛,伤痕累累了,并且晚生当时都没认出她来,直接就回了家。”
“等回到家后仔细回想,才想起来她是谁的,当时我与我娘子就去找了村长,并跟村长一起又回去找她,并把她送回了柳家,并且我娘子还替她诊治了一番。”
穆司远缓缓说着,转而看向柳家人,目光冰冷。
“却不成想,今日他们却突然反咬一口,莫名其妙的来到我家,说是我把人打成那般的,还诬陷晚生糟蹋了柳姑娘。”
一向温和的人,突然眼神变得这般冰冷,属实让柳家人心里颤了下。
“大人您看,他自己也承认他确实在回家的时候就已经遇到婉婉了,如果当时婉婉真的是身受重伤的话,那他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把人送去医馆呢,为什么还要先回家一趟,又再叫上别人跟他一起是接婉婉呢?”
柳老头脑子反应倒是迅速,很快就抓住了穆司远话中的漏点并反问。
李氏也感觉说:“就是啊,但凡有点良心的,看见那么一个身受重伤,并且还怀着身孕的女人走在路上,都会要送去医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