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紧张得身子都有些颤抖,可还是要硬着头皮回答:“回…大人,确有此事。”
她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把事闹到了官府。
现在这里这么多人,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她只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甚至连抬头跟人对视一下都不敢。
李思琴听见这话,诧异的看向钱昭昭夫妇,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好似在询问钱昭昭,这是真的?
钱昭昭冲她无奈的耸肩,摇了摇头。
还不等李思琴消化这个劲爆的消息,县令便问到了她。
“李思琴,那你与柳婉婉又是什么关系?”
李思琴拉回思绪,如实回答:“回大人,民女是青石镇李家的小姐,柳婉婉两年前被我爹抬进李家,是我爹的七姨娘。”
听见七姨娘这个称呼,柳婉婉更觉脸火辣辣的疼。
其实她心里清楚,嫁给一个老头做小妾,不知多少人在背后议论她,瞧不起她。
很多时候,她都是不愿意承认这个身份的。
可是又不得不承认。
不过有时回到家,家人们对她的热情,还有在李家时,李家下人们对她的恭维,又常常让她迷失自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姨娘,而是已经成了李家的当家夫人。
然而这些现在都已经成为了泡影,她已经被李家赶出来了。
而且下令的还是李思琴和她那个贱人娘。
这让她不禁心生怨恨,双手也紧紧握拳。
“那她昨日为何会从李家出来,并且她被人打得浑身是伤,你可知道?”县令又问道。
李思琴这回倒是不惊讶了,冷着脸沉声说道:“回大人,她昨日是被跟我李家粮铺的一个掌柜偷奸,被我爹当场抓住,然后被我娘下令赶出来的,而我爹当时就已经气晕了过去。”
“至于她被人打成重伤……”李思琴顿了下,低头看了半躺在担架上的柳婉婉一眼,嘲讽道:“民女刚才好像听说,她是被穆秀才打的,民女有些不信,倒觉得打人的或许另有其人。”
县令直接询问:“谁?”
“粮铺掌柜的妻子。”李思琴一字一句道。
不等大家有所疑惑,她便有主动解释了起来:“大人可记得,昨日民女家中曾让人来县衙状告那个粮铺掌柜做假账,贪墨了我李家近千两银子。”
县令点头:“记得。”
这案子是昨日才审的,他又如何会忘记。
那个粮铺掌柜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至于外面的百姓们,有些昨天也在的,就围观过那个案子,所以也记得一些。
此时的他们心中只觉得精彩,这劲爆瓜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爆啊,她们都快吃不下了。
“柳婉婉就是跟那个掌柜偷情的,而他们偷情的事,当时我就派人去告诉了那个掌柜的媳妇,她肯定会觉得是柳婉婉害她丈夫入狱的,所以民女觉得,柳婉婉身上的伤,极有可能是她让人打的。”
李思琴这些话一出,不说别人,柳家人都傻眼了。
他们愣愣的看看柳婉婉,又看看李思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