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翼爱恨分明,虽对两人有怨气,但他跟南宫玹的矛盾本就积压许久,南宫玹明显是故意借题发挥,找他麻烦。
倒也说不上是他们害的。
但让他跟两人回南清,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因此白翼不再说话,撕下衣服的一块后,就开始包扎伤势。
旁边两人对视一眼,不好再说。
一人上前帮白翼包扎,一人环视一圈,道:“这个破庙不能久待,我们得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同伴上前包扎被白翼拒绝,也不再动手,闻言颔首道:“嗯,你出去看看,先随便找间房子吧,可以的话,顺便白将军请个大夫。”
那人点头,让他们自己当心,就离开了。
他刚走,南宫玹的追兵就找了过来。
白翼眉头一紧,眼里浮起狠戾之色。
旁边男人按住他,对他摇摇头,然后扶着他纵身一跃,跳上了破庙的梁顶。
只见那些追兵进来胡乱一通翻找,确定没人后,就离开了。
梁上的两人这才跳下来,这么一动,白翼的伤口又流出了血,但他懒得管了,直接闭上眼睛假寐。
旁边男人在他身边坐下,侧头看了眼他,试图跟他说话,然而说了好几句白翼都没回应,也只好闭嘴了。
……
另一边,城墙下的水位越来越高,墙上的士兵都开始着急起来。
有人去找南宫玹来看,但南宫玹现在正因为抓不到白翼而恼火,完全没把士兵的话放在心上。
等他想起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来到城墙上往下一看,水位淹到了城门的一半高。
南宫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这哪里来的水!”他厉声质问。
就算这段时间都在下雨,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多水啊!
“秉王爷,是南清军挖通了河道,将城外两条河里的水引过来的。”旁边士兵说。
南宫玹更恼火了:“那为什么早的时候没发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赶紧想办法退水呀!”
“王爷,如今城的四周都被水淹了,根本出不去呀,只要城门一开,水就会流进城里,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啊!”守城士兵说。
南宫玹闻言,一时间没了主意。
若是以往,这个时候他就该找到白翼,让白翼来想办法了。
可是现在白翼不在,他只能询问其他下属,然而这些下属本就是白翼的手下,别说想不到办法,就是真能想到,也不愿意心甘情愿给他想。
“王爷,以末将看,还是把白将军找回来吧。”
“是啊王爷,白将军雄才伟略,定会想到办法的。”
南宫玹闻言,脸上更难看了。
“闭嘴!”他怒喝一声,道:“白翼他私通敌军,意图造反,你们竟然还想让他回来,怎么,是想跟着他一起造反不成!”
众人顿时无言。
“末将不敢。”
“末将不敢!”
于是南宫玹继续让他们想办法退水,城门不能开,就从上面吊下去。
然而,人是吊下去了,却还没来得及施展,就被南清的箭射死在水中。
南宫玹在上面看得眼皮直跳,却又没了法子。
就这样,一直僵持了小半月,本来信心满满的新辽军,开始士气低落,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