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没嘣到，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伸出一只手：“姜前辈，我是男主组的061号，是司凝主管派来与你并肩作战的。”

姜瑶皱起了眉头，脑海里却与101沟通了起来：“怎么男主组也来人了？你能感受到他的系统吗？”

系统101委屈巴巴道：“宿主，天道气运庇佑的情况下，我在他们身上什么都看不到啊。”

洛伊见姜瑶没有回话，倒也没有在意，他再次坐在椅子上道：

“姜前辈，我知道您心中存疑，但我的系统现在不能和你取得联系，否则会惊动慕瑶。”

姜瑶靠在椅背，没有说话，但姿态上表示了让洛伊说下去的意思。

“姜前辈，想必司凝主管之前也跟你提过了这个世界的不同之处了，慕瑶和系统5462是轮回司天运部投放的第一批实验人。”

“实验人……”姜瑶听到三个字，莫名地有些不适。

“是的，实验人。”洛伊面色严肃起来，“她们大多数是业绩不达标的员工，而她们所配备的也是数据不完善的系统。”

“至于选用这些人的原因，虽然司凝主管没有明说，但是这些人极有可能是作为一次性用品而存在的。”

听了洛伊的话，姜瑶眉头皱得死紧。

若是按照洛伊这话来说的话，那她应该知道天运部那群人打的什么算盘了。

洛伊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姜瑶的猜想。

“慕瑶身上有一个叫天道石的存在，它是轮回司研制出来的伪天道标识，它的存在能够混淆天道认知，让天地万物都对其产生好感，从而就会让持有它的那个人拥有所谓的气运。”

“慕瑶一旦取得我身上的天道气运，也就意味着此界天道会被完整记录在这个锚点中，而与此同时，锚点拥有者会被献祭灵魂，从而将身上的天道气运尽数献给锚点。”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一旦慕瑶成功掌握这个世界，会把获得的天道气运全部先献祭给天道石。

与此同时，慕瑶的灵魂也会魂飞魄散，成为献祭的祭品。

天运者的灵魂献祭对世界没有太大的损伤，他们的存在跟存钱罐的意义一样。

小世界往天运者这个容器里面存储天道气运，等容器装满了，那么这个容器就该上交天道气运给轮回司了。

“之后轮回司只要源源不断把那些员工骗过来当所谓的‘天之骄子’，他们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天道气运。”

这个方法确实与掠夺者不同，掠夺者是将气运吞噬殆尽，是不可持续发展的做法；而轮回司天运部的做法，是可持续发展，只是不太人道而已。

不过从他们挑选出来的那些实验人也可以看出，这不仅可以减少轮回司成本负担，还可以无害地获得天道气运。

姜瑶一针见血：“既然如此，你只要不对慕瑶动心就可以了，这个世界就保存下来了。”

洛伊摇头道：“姜前辈，不行的，我之所以要和司凝主管统一战线，就是因为这个天道石，它会强制性地、潜移默化地改变自己对持有者的看法。”

“只要我身上有天道气运，我就会逐渐被慕瑶所吸引，所以我才会极力避免和慕瑶见面。”

说着，洛伊苦笑了一声道：

“我一开始对慕瑶的好感度是-50的，不过是给她面试了三次，我对她的好感度一下就变成-1了。”

姜瑶默了：“你们男主部，也有好感度？”

洛伊抹了一把脸，悲痛道：“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