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回头，眼眸下移，正好对上了司凝的眼睛。

“你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姜瑶的语气很是肯定。

司凝看着慕瑶那团逐渐扭曲起来的灵魂，笑道：“你知道天运部第一批的灵魂是怎么样的吗？”

姜瑶淡淡地移开了视线：“你说过，是任务质量不佳的魂魄。”

“确实如此，在左部那些人的眼中，这些统称为低等灵魂。”司凝笑了一声，乳白色的力量涌出，轻松地裹住了那团灵魂，微微用力，慕瑶的灵魂与系统5462就被湮为粉尘。

“你的时间不多了，姜瑶。”司凝背着手，语气幽幽道，“你身上有异域星体的这件事情瞒不了多久，要是被左部发现了，就得把你抓起来，投放到异域去了。”

“……”姜瑶眉峰一动，“左部都有谁？”

司凝对于姜瑶的提问早有准备，抬手一挥，她的面前就出现了三张画像。

最左边是银发银眸的男子，右边是一个黑发红眸的小女孩，而最中间的……

是一个黑发女人，但是她戴着一张白色面具，将整张脸都遮蔽起来了。

姜瑶的目光在看到黑发女人的时候顿住了，不知为何，她有一种很强烈的怪异感。

“她的代号是凌，也是轮回司的大主管。”司凝见姜瑶的目光落在中间，干脆就给姜瑶介绍起来了，“是她提出的规模化小世界方案，而第一批天运者也是她负责捕捉。”

“你上次直接出任务，逃过了一劫。”

“其他组的王牌员工就不一定那么好运了。”

司凝说到这里，眉头皱起，甚至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他们都被运输到了轮回树，说要统一化管理和教学，实际上，就是洗脑。”

她叹了口气，语气莫名烦躁了起来：

“你之后的世界估计也会遇到持有天道石的家伙，有天道石的情况下，很多人都无法正面对抗，以至于这次轮回司做任务的员工，很多都被天运部的人给赶出了小世界。”

“不好运的就直接化为养料，一生一世就扮演那重要的配角，直到灵魂力量消失殆尽。”

姜瑶看着手上那颗变得黯淡的天道石，因为被握久了，所以带着一点点的温暖。

她开口问司凝：“那你呢？你有几个人？”

司凝“呃”了一声，瞬间就明白了姜瑶的意思，但也正是因此，她才显得有些丧气：

“说实话，除了你，主管当中，没有其他人愿意和我一起抵制凌的计划。”

“他们想着利益最大化，可是这把刀落在灵魂身上的话，迟早也会落在我们身上的。”

“同样是灵魂，我们只不过是多了轮回司所给予的力量，若是轮回司把这个力量收回来，我们又算什么呢？”

司凝舔了舔唇，紧张地看着姜瑶：

“姜瑶，你会帮我吗？”

姜瑶摇头道：“你要知道，此举无疑蚍蜉撼树。”

若是司凝有帮手就算了，结果说到底就只有她和司凝，以两个人的力量去对抗整个轮回司？

姜瑶想想都觉得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