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十四心里想着这事，就连练习符咒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还浪费了很多纸。

想得越多，他心里的戾气就越重。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猜想，不能接受姜瑶的背叛。

她可是，可是他签订的鬼王！

姜瑶修炼的时候，感觉到心里那条契约红绳微微发烫，显然是姬十四的心情有些不太好了。

她意念一动就瞬移到了姬十四的房间里，看到地上都是一堆废纸，而姬十四眼眸中满是狠戾之色。

“这是怎么了？”姜瑶凌空画符，直接给人丢了一个清心咒。

清心咒没入姬十四的脑中的瞬间，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了。

他直接放下笔，扑到姜瑶的怀里。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姜瑶的魂魄几乎已经是实体了，他能够扎扎实实地摸到姜瑶，除了衣物还有些飘忽之外，姜瑶跟真人根本就没有区别。

“怎么了？”姜瑶看着低头没说话的姬十四，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姬十四其实在感觉到姜瑶魂体凝实的时候，就大致猜到姜瑶最近都在忙修炼了。

但他还是用一种颇为委屈的语调问：

“阿瑶，你最近在做什么？”

“修炼。”姜瑶这才意识到自己好似有些冷落姬十四了，但明明平时看他练符咒也很勤快，也应该不怎么需要她的陪伴吧。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听到姜瑶的回答时，姬十四还是有些不满。

但是他无法理解自己的这种心情，对他来说，姜瑶越是强大就越好，那么之后他的计划也会更加容易得到实施。

姬十四微微抿唇，将头埋在姜瑶的怀里，明明面前的是一个鬼魂，他却觉得有些温暖。

他脑中萌生了一个想法，他怯怯地抬头问：

“阿瑶，我最近总是做噩梦，你可以哄我睡觉吗？”

一个面容精致又楚楚可怜的少年，在软声软气地撒娇，而且提出来的要求其实也不过分。

一般情况下，应该是不会有人拒绝的。

姜瑶倒是无所谓，只是……

她将姬十四推开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体，把人看得整个人都僵硬了。

姜瑶才缓声道：

“你身上并无邪祟缠身，应当是最近学习太过紧绷了，今日的练习就到此为止吧。”

姬十四愕然，一时之间竟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情，姜瑶好像对他是真的没有兴趣！

那为什么签订契约的时候，要用他的肉体来抵押？难道是对他的考验？或者说，其实只有他的肉体能够勉强看得过去？

姬十四看着动动手指就把房间里打扫干净的姜瑶，眼神无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