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凝面上的表情从放松转化为了凝重，她站起身来回踱步走了几圈，然后就出现在了姜瑶的办公室里面：“阿瑶，这件事情我真的忘记跟你说了。”

“组织里面一直有个方案，但是一直没有实施。”司凝面色严肃，“那个方案叫灵魂复刻。”

姜瑶听到这个名字就大致能够猜出来是什么样的方案了。

司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你也知道我们轮回司有很多的轮回员工，如今较为劣等的会被发配去天运部，成为天道石的媒介，因为这样子成本很低，还能够获得足够的气运。”

“那么更为劣等的灵魂，组织会使用净化功能，将它们全部抹去意识与记忆，成为灵魂碎片。”

“灵魂复刻的意思就是，把灵魂当做数据一样的存在，让无数的灵魂碎片，组合成另一个你。”

司凝盯着姜瑶，深吸了一口气道：“对于主系统来说，你就是那个模版。”

一个人带来的天道气运就能够抵上上百个、上千个的灵魂，若是进行灵魂复刻的话，来上百个、上千个姜瑶，不就能够获得比现在还要多久上百、上千倍的能量吗？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假设。”司凝见姜瑶的脸冷下来了，她连忙道，“既然你和主系统是签了协议的，那么它肯定会把你所需要的灵魂契约还给你。”

“如果它拖着不还的话，你就强行履行契约，它拿你没有办法。”司凝往姜瑶手里塞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按钮，“然后你再用这个强制逃离。”

姜瑶看着手中的这个装置，“目的地在哪？”

说到这一点，司凝有些尴尬，支支吾吾了半会儿，才说出了答案：“呃……异域。”

姜瑶回到轮回司的消息，并没有瞒住多久。

倒不如说，只拖延了提早构建通道的那点时间。

姜瑶再次与主系统见面了。

“姜瑶，你带回来的天道气运已经达标了，你真厉害。”主系统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对着姜瑶笑了笑，“那按照约定，我们之前说好的……”

“你的灵魂契约在这里。”

一张金色的纸飘然落在了姜瑶的手中，而后缓缓地融入到了姜瑶的体内。

在那一瞬间，姜瑶感觉到自己体内属于轮回司的那股主管之力开始逸散。

她看着主系统：“这股力量不是说送给我了吗？”

主系统眨了眨眼睛道：“可是你已经不是轮回司的员工了呀，这股力量对你来说自然是不存在了的。”

姜瑶倒是不在意这股力量，她感觉这力量可有可无，只要她掌握的空间法则和时间法则没有消失，倒也还好。

姜瑶垂眸思索片刻，靠在椅背上：“我记得我还有一个要求。”

“是的，那就是研究主系统的这个要求。”主系统点着头，面上带着笑容，“关于这个研究的时间，我们没有……”

“我要换一个要求。”姜瑶双手合十，语气平淡。

“可是我们这个已经约定好了。”主系统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或许忘了，我是异域的生物。”姜瑶语气缓慢，却很有力度，“你受到契约的影响，必然会被我研究，研究的时间就算很短，也足够让我对你造成伤害了，不是吗？”

姜瑶那双锐利的眼眸，好似看穿了主系统的算盘，让主系统这个没有心脏的存在，都感觉数据流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