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口痛呼的瞬间，又是一支树枝刺入他的喉咙，直接穿透，让他的声音卡在了喉间。

一只眼睛受损，另一只眼睛也被影响得几乎睁不开眼。

此时一个熟悉的女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姜瑶轻声笑道：“真可惜啊，你的王不在我的煽动下也要杀了你。”

“呃嗬……”塞海抬着手指向姜瑶，另一只眼睛努力睁大，好像在质问姜瑶凭什么这般做。

“灭国之仇，你以为我只会杀了你吗？”姜瑶有些疑惑地开口，“你真应该活久一点的，那么你就会听到土国的王与后死去的消息。”

说完，姜瑶笑了笑。

“你们灭了姜国，我只是要了你们的命，应该不过分吧。”姜瑶慢条斯理地玩着手上剩下的一支尖锐树枝，“不过也要感谢你白日的反抗呢，否则我拿下你，恐怕真的没那么简单呢。”

塞海已经无法发出声音来了，他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要死了。

而且还是一个他看不起的弱智女流杀的。

“我知道你一定很多话都想说。”姜瑶将那根树枝注入自己仅剩的内力，直接投掷穿透了塞海的另一只眼球，“留着跟阎王说吧。”

丢下这句话，姜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牢房。

她原路返回，凭借着之前内力勘测到的消息，避开了所有轮班的护卫。

就连隐蔽的暗卫，她也准确地绕过了那些监察，平安无事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第二日一早，姜瑶在才艺坊打理事务的时候，那些才艺坊的舞女和歌女纷纷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姜瑶长得好看，是才艺坊中最好看的人。

而且还是一个亡国公主。

所以才艺坊的歌女和舞女，都对姜瑶有一层滤镜，想要亲近但又忍不住用敬称。

还是一个年龄小的舞女忍不住了，她跑到姜瑶的身边，邀功那般地开口：“姑姑，您知道昨晚牢里死人了吗？”

昨日姜瑶到的时候，这个小舞女最是热情，她名为尼菈诺，整个才艺坊中年龄最小的孩子，年仅十二岁。

姜瑶身为才艺坊的管事，自然是被称为姑姑的。

姜瑶抬眸看了眼尼菈诺：“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得到姜瑶回应的尼菈诺开心极了，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托盘而出。

“……所以姑姑你不知道那个塞将军多惨了，不仅眼球都被树枝给戳穿了，那个喉咙也是穿透了，以至于他是慢慢流血，痛死掉的。”

“牢里的守卫都被罚了一顿，因为看守不严。”尼菈诺说完这句话后感慨了一句，“但是奇怪的是，他们都说没有人从牢房里面出来，说是怨鬼作祟呢。”

在知道塞海死亡后，姜瑶便沉稳地“嗯”了一声。

原本她以为尼菈诺说完就会走了，没想到后者眼巴巴地看着她。

“怎么了？”姜瑶对于幼崽一向具有更多的耐心。

尼菈诺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害羞却又很直白地开口：“瑶姑姑，能不能摸摸我的头？”

她从昨天见到姜瑶，就闻到了姜瑶身上的那股清香的味道，也注意到她毫无茧子、无比细嫩的手，如果能够被姜瑶摸摸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姜瑶闻言有些诧异，随后笑了一声，抬手便是揉了揉尼菈诺的脑袋，“这样可以吗？”

尼菈诺看到姜瑶的笑容都看呆了，她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脸都红透了，然后点了点头，就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