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俊成道:“我想问你,你心里是不是有别的男生了。所以才会把我推过去给任合淳,好让我对你死心。”
卢桂花道:“瞧你说的,你是我唯一的男孩。也不敢保证,以后我会遇到谁,不过,我的心里已经住着你了,我不会让别人进来。就算有跟人家来往,也仅限于学习或者工作,我就是这么想的。你是除了我妈妈,对我最好的了,我对这个世界,没有奢望太多。”
向俊成道:“这些话,我能相信吗?你不是说,人都是会变的吗?我怕你变了,喜欢上另外的人。我告诉任合淳,我回家了,我没有跟她说,我来这里,跟你聊天。我越来越害怕,这局面,不知道我能走到哪天。”
卢桂花道:“是啊,你既要配合我表演,还要花时间精力陪任合淳,不容易。你这样做是对的,你跟她说,你来这里找我,她会疯了直接过来这里找你的。你担心的,也是我担心的,要是哪一天,她知道了你我之间如此,她会崩溃的。我会变的,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很迷茫,有时候很迷茫,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一直想走出去看看这个世界,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还有没有别的机会。”
向俊成道:“我也想出去看看。”
卢桂花笑道:“不行,不行啊,你有任合淳,她不允许你走的,现在这个样子,她已经上头了,你说你要带她私奔,她也愿意。你要注意了,一定要注意了,我和她都来例假了,证明身体已经正常排卵了,你和她单独在一起,一定要小心了,不能让她怀孕,懂了吗?”
向俊成道:“那你呢?”
卢桂花道:“我也一样。如果我怀了,我妈会打我,然后找到你爸爸,骂你爸爸,然后任合淳会骂我,找到我,打我骂我。要是任合淳怀了,他爸妈会找你爸爸,会骂的。所以,你要注意了。我们也好,你和任合淳也好,天黑了各自回家,那样最好。”
向俊成道:“今晚,我不回去了。”
卢桂花道:“那好吧,你去我宿舍,睡我的床铺,我睡另外一个舍友的床。反正没人,放假了,人都走光了,管理员也放假了。”
向俊成道:“你不怕我?”
卢桂花道:“我来亲戚了,下面都是血,你不觉得恶心吗?都是脏东西。女生就是这样了,总有那么几天不干净,不舒服。我不怕你,如果我怕你,这个世界就没有我值得信任的人了。我太相信你了,太相信了,你给我的安全感,比什么都强。”
向俊成道:“谢谢你的夸奖,今晚还带我理发。”
卢桂花道:“我只想你越来越好,以后跟小任幸福一辈子,我会永远祝福你们。说好啦,明天我就不去了,我会一直待在学校里,要么在琴房,要么在宿舍里睡觉。我哪里也不去。要是你回家得早,那就过来接我,我陪你说说话。其他时候,好好的陪着任合淳,不用挂记我,我好好的。那三个男生被你打跑了,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了。放心吧。”
说到这里,向俊成握紧拳头:“再来,再来我要打到他们学校去了。”
卢桂花摸着他额头:“别,不可以,你不能出事了,任合淳已经说了,她爸爸妈妈怀疑你打架,你要是继续,脸上再弄出一道伤痕,见到她爸妈,你怎么解释。”
向俊成道:“我无所谓,再打,怎么都行。我也不解释了,她爸妈劝离,劝分,我都接受。”
卢桂花侧身看着他:“傻了是不是,脑子短路了是不是。人家闺女喜欢你,不让你生事也是为你好。你懂不懂。就像我妈妈长跟我说,要跟你保持距离,我还不是,跟你这样,我身上在你眼里没有一点秘密了吧。我只是觉得,越来越觉得害怕,觉得对不住小任,我心里有负罪感。”
向俊成道:“我可以提前告诉你,卢桂花,只要有机会,我会跟小任分开,在我觉得机会合适的时候。如果让我选择,我会选择你。”
卢桂花道:“你个傻瓜,说什么胡话。你舍得吗,你忍心吗?等以后你感知到生活的苦,你再回想我跟你说过的这些话,你会明白的。争取到小任是你做出的正确选择。”
另一边,任合淳已经洗漱完毕,从衣柜里找到那一件连衣裙,纯黑色,防走光的小短裤,高跟鞋,短筒袜,她试穿了一遍,尝试将头发梳理整齐盘起来。她想从自己脸上找到一点成熟感,然后明天跟向俊成的西服配合表现。考虑到气温,她又找来一块披肩,站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
她站在门后探出头看着客厅:“妈,你过来一下,快快快。”
杨梅跑进来,关了门,看见女儿换了新衣,眼前一亮。任合淳问道:“妈,怎么样,帮我看看,明天我要这样穿。”
杨梅道:“哎呀,还不错啦。就是,总感觉差了点什么。你小姨结婚,你随便穿就行了,干嘛要穿这裙子,胳膊全露出来了。”
任合淳道:“妈,明天向俊成要穿西服,我这样穿,跟他搭一下。”
杨梅道:“你当走秀啊,你爸看到了要生气了。不过,还挺好看的哦。要是脸上化化妆就更加精致了。可惜啊,我不会化呀。哦对了,楼上张文思妈妈化妆可好了,你明儿找她帮忙一下?”
任合淳道:“算了吧妈,我宁愿洗个脸就行了,素颜就素颜。”
杨梅道:“行吧,那算了算了。不过,街道外面搞化妆的多了去,随便找个卖化妆品的店铺,让人家帮忙一下,给点钱。哎呀,瞧我想的,你才几岁,别了,别搞了,还上学呢。你爸见到了还不打你。哎呀,越看越顺眼,我当年生的小娃儿,现在越来越成熟了,漂亮。注意哦,内衣肩带别露出来哦。注意一点,穿那件深色的,别跟黑色裙子反差太大。”
杨梅已经布置好沙发,父亲决定睡沙发,不舍跟外甥女抢卧室。沙发靠背放倒便成了一张床。任合淳在房间里走几步,这高跟鞋不是那种细根,而是粗根,黑色。趁母亲走出卧室,她对着镜子拍了照,发给向俊成。手机在卢桂花手里,她打开一看,看到了不一样的任合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