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超扬道:“我在学校,你过来吧。”
田超龙愤愤不平,自己该出马了,不然传出去口碑不好,回家会被家里人看不起的。对着吴毅何江喊道:“收拾收拾,洗个澡换身衣服,跟我砍人去。”
吴毅与何江心虚起来,两个人停下手里的篮球,互相看了一眼,心想该不会又是去招惹向俊成吧,要是向俊成的话那就算了,得找个理由,肚子疼也好,没钱坐公交车了也罢,总之不去了,虽然相信田超龙有实力,但面对向俊成,现在还是没有把握,不想再被向俊成修理了。
看见两个小弟磨蹭,田超龙吼道:“到底有没有听见老子说话呀,我堂妹被人欺负了,跟我看看去。我去,还想着你们表现得好一点准备介绍给你们当女朋友呢,就你们这怂样,我去,老子都不想介绍了。”
啊,原来是他堂妹的事,大概率也就是去凑个人数做个样子,不用真动手,吴毅何江预料到可能是这个状况,瞬间就来了兴致,问道:“老大,要修理谁呀,谁敢动你老妹,咱们跟他没完。”
田超龙不耐烦道:“我去,快点呀,收拾东西,换身衣服,立马出发。”
卢桂花顾不上看田超扬了,也不惧怕她找谁来对付自己,现在听着田超扬继续言语威胁自己,来来回回提走她的东西,再进来时都说一句:“你完蛋了卢桂花。”
卢桂花脱下鞋子,爬到床上,准备把床帘重新打结拉好,枕头已经放到床上来。看见卢桂花的鞋子摆在地板上,田超扬真想捡起来扔掉,或者用力踢一脚,把鞋子踢到床下面让她找不到,可是卢桂花看着她,警告了一句:“我奉劝你田超扬,别惹我,逼急了我会跟你拼命的。”这话把田超扬给吓住了,想踢卢桂花鞋子的想法放弃了,乖乖把东西收回去。
在食堂吃饭的同学纷纷返回宿舍,看见田超扬在把东西搬回来,笑道:“超扬你搞什么鬼,不是要换了吗,怎么又搬回来。”
田超扬气道:“唉谁知道那小贱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说好的又反悔了,一点信誉都没有,还在班主任面前冤枉我,真是鄙视。大家自己长点记性,以后跟这种人来往多留点心眼。”
卢桂花在床上听见田超扬在门口跟同学胡说八道,歪曲事实,气得直接下床,穿好鞋子气冲冲提着扫帚走到门口指着田超扬吼道:“田超扬你别过分,嘴巴放干净一点,什么小贱人,什么我冤枉你,你还要不要点脸啊,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换床铺,完全是你自己的霸道行为。你才是有病。”
田超扬见卢桂花手拿着扫帚气势汹汹,但身边有其他同学在,相信卢桂花不敢动手,笑着回击道:“哎哟,我好怕呀,又想打我了是不是,打呀,你敢打一下,你打多少,都会在你身上打双倍三四倍,我已经打电话叫我哥过来了,很快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残忍。”
田超扬东西搬完,宿舍没有因此安静下来,卢桂花重新爬到床上去处理床帘,又把床铺上的东西拉扯整齐。
舍友们议论纷纷,劝道:“卢桂花,还是别跟田超扬较劲,我们见过她哥,真的是会打人的,我的意思是,人家好像是混社会来的,带小弟的那种,不要吃这种亏。”
卢桂花不了解田超扬的哥哥到底是什么角色,此时心虚加剧,她不想再给向俊成惹麻烦,努力镇定道:“不好意思,我脾气够好了,我够容忍田超扬了,我已经多次警告过她,她还是一意孤行,试图强行霸占我的床铺,把我的东西乱扔,换作你们,谁都不能忍受吧。”
舍友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谈的哦,田超扬跟我们说,她和你谈妥了,你答应了,就等着你回来搬东西了。中午我们还帮她搬书了呢。”
卢桂花道:“她瞎说的,我可没有答应她,我已经明确拒绝她,不同意换。的她自以为是,想硬着来。她敢动我,我也不客气啦,我已经警告过她了。”
舍友问道:“啊哟,乱糟糟的,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一个说一样,都不知道怎么相信你们俩了。”
卢桂花怒道:“我没答应过她,就她这种做人做事的方法,我换,我也不给机会。”
舍友劝道:“卢桂花,别冲动,不要吃亏。田超扬挺霸道的,不好惹呢,我听说之前有个男生搭讪她,她不喜欢,那男生就厚着脸皮纠缠几次,田超扬就真的找人把那男生给修理了。后面也就没有纠缠了,所以,你该忍还是忍忍,没什么大不了的。”
卢桂花下了床穿好鞋,准备出门去琴房一个人清净,给舍友们留下一句话:“怕她?我为什么要怕她,她欺负我这么明显我没有理由怕她,打人而已嘛,敢来我就报警,看谁玩得过谁。”
是的,没错,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可是要报警,她是没有把握的,毕竟没有一点经验,报了之后呢,不知道了。她想,既不能再给向俊成添加麻烦,又不想自己受到伤害,她会报告老师。一路心神不宁,走到琴房门口,里面有人,她退了一百米,安静坐在湖边的石板凳上。转身看着那随风飘动的垂落枝丫,回想起那晚上她和向俊成在这里被袭击,历历在目,她不想自己再把危险带到向俊成身上。一个人的安静,内心惶惶不安,卢桂花的思维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