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东西挡住你眼睛!”白荑头也不回地说。
楚凡道:“挡住我眼睛?这,你就有点过分了吧?你没有怎么样,我也没有把你怎么样,你干什么莫名其妙地要把我的眼睛给遮起来?”
白荑回头,发现楚凡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再度啊啊啊地叫了起来。
她找到一块木板,竖起来赶紧躲了进去,从侧方露出来一个脑袋。
“楚凡!我身上的这套衣服,那……那可是为了能顺利地给你打针吃药,才买的,我才这么穿的。”
“既然你现在病都已经好了,那你以后,就不准看了!”
“我以后也不会再这么穿了!”
太羞耻了。
真的太羞耻了啊!
她没有想到楚凡的病今天会好,因而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直接在他的面前社死。
楚凡则一脸懵逼,说:“我让你穿的?我为什么要让你穿成这样?我怎么不记得了?”
他不好这口的啊。
白荑听完,气得她猛一下从木板后面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楚凡的脸就怒斥:“楚凡,你!你不要脸!你忘恩负义!你现在病好了,你就过河拆桥!你卸磨杀驴!”
楚凡一年前重伤回村,惨不忍睹,楚南掏空积蓄,将楚凡送到了州医院去治疗。
但结果不如人意,楚凡还是变成了傻子。
而经过州医院的治疗,那时的楚南已经负债累累,再也没办法将楚凡送到省医院或者更好的医院去接受治疗,且州医院的医生也说了,楚凡的情况,就算是送到更好的医院,也没办法了,只能保守治疗,给他开药让他回家修养,以期待他能够有所好转。
州医院当时没有把话说得太直白,没有直接说如果没有奇迹,那楚凡这辈子应该也就是这样了。
楚南也知道楚凡的情况严重,几乎没有康复好转的希望。
可最后,他还是借了一大笔钱,给楚凡从州医院里面买了药回圣魂村,继续给他服用、治疗。
而白荑正好也是一年前从一所大专卫校毕业,回村,接替了原本老村医的工作,成为了圣魂村唯一的村医,因而后续给楚凡打针吃药的工作,自然也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可楚凡的脑子有问题,要伺候他乖乖地打针吃药,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刚开始的那几天,在圣魂村里,几乎天天都能看到白荑穿着白大褂追着楚凡满村满山地跑的情形。
直到后来有一次,楚凡晚上瞎跑,在山里撞到了cos水兵月玩cosplay玩得正嗨的白荑。
她在月下起舞,转过身,手中的星月棒正好指到了楚凡的心口,并说出了那句:变身,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然后两个人就都愣在了原地。
后来事情的发展逐渐超出了白荑的控制,从那晚开始,白荑不穿cos,楚凡就不打针就不吃药。
甚至她穿得稍微保守点都不行。
白荑没办法,原本她只想自己在村里面晚上出来,偷偷地cos着玩的,可为了能顺利地让楚凡打针吃药,她也只能尽力地去迎合满足他。
久而久之的,楚凡越来越过分,要看这要看那,要这样要那样,天天都要,白荑都只能咬牙满足,却不敢白天如此,只敢晚上把楚凡带到小树林里去,乖乖地听从他啊啊啊的指令,完成他啊啊啊的任务,给他哄高兴了,再顺利地给他打针吃药。
今天的这套猫耳女仆装,就是大前天楚凡在她家的电视里看到了以后,啊啊啊地指着电视,表示自己想要看的。
白荑在网上下单,今天刚到,她上午才去镇上拿的快递。
可楚凡表示:“我真不记得了啊!”
白荑指着他叫道:“你看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这幅样子,你看的时候可高兴了!”
“你摸我的时候,可也不是现在这样的!”
楚凡尴尬的要命。
他其实记得,慢慢地想起来了,甚至白荑cos时候跟他说的话,在他面前做的动作,他都想起来了。
可是这种事情,他脑子有病的时候还好说,但是他现在也不傻了,那就打死也不能承认了啊!
那些事都是傻子楚凡干的,关他楚凡什么事?
“我真不记得了。”
楚凡沉吟了一会儿,说:“要不,你再把你以前穿过的那些衣服,再穿给我看看?还有我以前是怎么摸你的,你也再让我感受感受?这样,说不定我就能想起来了。”
白荑一听脸都绿了:“你……我……你!”
她硕大的胸脯被气得上下起伏。
楚凡赶紧道:“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或者,你以前穿过什么,我穿给你看?”
“我以前摸过你什么地方,我也让你摸回来?”
他义正辞严:“你放心!我楚凡生病的这一年来,你这么照顾我,天天给我打针吃药的,便是我楚凡的恩人。身为恩人,就算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楚凡也一定会满足你,报答你的!”
白荑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在四下左右里找了找,她终于在堂屋里找到了一把破旧的扫帚。
没有犹豫,白荑捡起那扫帚就朝着楚凡扔了过去。
“流氓!无耻!小人!王八蛋!”
“你去死吧你!”
楚凡单手将扫帚接住。
白荑又捡起棍子、板子、甚至还有一捆轻飘飘的稻草,都一股脑儿地朝着楚凡砸来。
楚凡都稳稳地接住。
最后白荑被气得直跺脚,留下一句楚凡以后休想再跟她说话休想再让她帮忙看病之类的话,就气呼呼地走了。
楚凡长舒了一口气,心说不容易啊,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他将翡翠鎏金瓶中的金液从识海中引出体外,刚准备再琢磨琢磨,可下一刻,白荑的尖叫声忽然就从他们家门前的那片黝黑树林里传了出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