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疏桐捂住自己的嘴，四下张望，找到了一棵树扶住，开始在树边疯狂地呕吐了起来。

“呕——”

“呕——”

好一阵，干呕完的赵疏桐抬起头，重新看向前方那还在往白衣阵灵的嘴中塞她舌头的楚凡。

在这一刻，她陷入了迷茫。

她开始动摇、怀疑，眼前的楚凡，真的是她苦等多年的那个阿飘？

如果是，可在她的印象中，她的阿飘虽然实力强大，可却始终是温润如玉的啊。即便是他曾经有一次练功走火入魔了，失去了心智，可他却也不曾如现在的楚凡这般，如此恐怖嗜血。

如果是，那么正如楚凡所说，白衣阵灵是阿飘收服的，她又为什么要攻击楚凡？

可如果不是，赵疏桐在心里下意识地想否定掉这个可能，那么楚凡识海中的《太清真经》和他所给她的熟悉感，又作何解释？

赵疏桐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而同时，楚凡那边却并没有因为将白衣阵灵的长舌拔掉便就此罢休。

他左手掐着白衣阵灵的脖子，右手将白衣阵灵的舌头塞进她的嘴里后，再度看向了白衣阵灵。他咧着嘴用自己的右手，慢慢地，又一点一点地将白衣阵灵的下巴，从她身上给掰扯了下来，将她的嘴活生生地给全部撕开。

白衣阵灵的凄惨声，响彻云霄。

楚凡是个记仇的人。

他哪怕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没有了自己的神智，但是在他深层次的潜意识里，却始终没有忘记他说过的，要将白衣阵灵的嘴给全部撕开，将她的那条长舌给连根也拔起来的狠话！

楚凡将白衣阵灵的下巴连骨带肉地扯下，五指用力，一瞬间，将其给捏得粉碎。

然后他猛地仰天咆哮，震天动地。

爽！！

白衣阵灵就在他这片刻的发泄间，忽地目光一凝，眼神中透露出决绝。

她双手猛地抓住了楚凡的小臂，尖叫一声，双手用力，将自己整个人从楚凡的五指中给扯了出来。

“噗——”

白衣阵灵成功脱离了楚凡的左手，但是她的喉管，却血迹淋淋地留在了楚凡的指间。

白衣阵灵失声。

她落地，脚尖在地面一点，整个人往空中弹射而去，越飞越高，没有丝毫要落下来的迹象。

她眼神怨毒地盯着地面上的楚凡。

楚凡也正好看到了她。

楚凡微微一怔，似乎在讶异她竟然能这么决绝，但随之就淡定了下来，望向白衣阵灵的眼神，变得戏谑又玩味。

他嘴角一咧，左手发力，顷刻间，白衣阵灵的喉管也在他的手中化作了齑粉。

白衣阵灵的愤怒到达了极致！

但是她连喉管都没有，也已经距离楚凡很远很远，最重要的是，她已经亲身体验过，以她的实力，她是拿楚凡半点办法都没有的，是以便只能在天空中对楚凡怒目而视，疯狂地张嘴却无声，只能徒流几滴喉头鲜血，从天而降，滴落在楚凡的面前。

楚凡越笑越悠哉。

白衣阵灵却咬牙切齿，喉头里喷出的血，也愈发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