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叶打算继续接受传承之时。
妖神血海上,随着溶洞空间裂缝的阵阵扭曲,一个道袍老人缓缓自裂缝中走出。
在看到此人的瞬间,原本还在震惊中的封如极,刹那间彻底陷入癫狂之中。
“天机子!!”
无法磨灭的恨,随着咬牙切齿的话语传出。
“好久不见,如极。”
这位仙风道骨的天启国师,露出笑容,脸上带着重逢的感慨。
“我要杀了你!”
封如极看到这道貌岸然的笑容后,再也无法压制内心的怒,癫狂的咆哮出声。
然而,随着妖神血海的符文枷锁冲出,再次将这位封妖宗主禁锢。
天启国师淡淡的望着这一幕,眼中多了几分惆怅。
“如极,何必呢?”
“天机子,我纵然被镇压永生轮回,也不会放过你。”
封如极被禁锢后,依旧挣扎着,拼着反噬之力,疯狂怒喊,接着脸上带着癫狂,大笑出声。
“你或许还不知,我留下的古妖之眸被人获取了,而他,现在正在炼化传承之晶,在他成功前,不论生死,你已经失去机会了。”
“哈哈哈哈....”
话语一出,这位封妖宗主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天机子脸上的失落和不甘。
然而,天机子依旧风轻云淡。
这一幕,让封如极面色微变,绿色瞳孔收缩间,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啊,你不应是这副神情?”
“你当初告知我天轮妖术时,不就是让我作为嫁衣,为你取得传承之晶。”
“你一定是装的,天机子,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现在心中定然无比失落吧,哈哈哈...”
封如极喃喃自语,如同疯魔,满头白舞动间,脸上带着挤压万载的扭曲。
“我何曾告诉你,所谋之物是传承之晶?”
天机子看到封如极这般模样,脸上带着伤感,摇头惋惜。
而他的话,让已经陷入疯狂的封如极,彻底愣在原地,如心中执念坍塌般,不敢置信间再次喃喃怒吼。
“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倘若你不是为了古妖传承之晶,我封妖宗百万生灵,又为何会因天轮妖术而异化!”
天机子看着故友如此,再次叹息。
“天轮妖术,在我告知你时,你心里已然清楚他的代价,不是吗,如极。”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般,让满头白发的封如极瘫倒在地。
“你在开始前已然知道结果,为了百丈竿头更进一步,为了那已经不复存在的天界,不惜一搏,可结果失败了。”
“你心中的怨,不仅是对我,更是对自己,这囚笼不仅是祂篆刻的枷锁,更是你心底深处的执念。”
天机子眼中带着复杂之意,以他的修为自然可以看到封如极此刻的状态。
“不...”
“不是这样的...”
“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我封妖宗百万弟子不会异化为妖,我也不会如此...”
封如极似无法承受天机子的话语,颓然间再次喃喃,死意弥漫,带着难言的悔恨和无穷的怨。
苍老的面容上,虽同样还有这癫狂,但更多的是不愿面对真相的畏惧。
这位万年前的南天第一人,此刻更像是一个无助的老人,蜷缩在石柱上瑟瑟发抖,眼中的泪缓缓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