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敢行凶!”
“你敢骂我崔氏,该死!”动手的人咬牙切齿道。
“你们崔家才该死。”有人立刻偷偷地骂了一句。
“就是!”
韦安平趁机拱火:“崔家还敢先动手打人,锤他!”
“干他!”
“别让他跑了!”
“扯他衣服……”
“抓他头发……”
台下顿时乱作一团,整座楼都变成了闹哄哄的战场,不管认不认识,都想去给那个嚣张的崔家人一脚。
那人一开始还想反抗,结果被众人摁住,当场打成了猪头。
闹了几十分钟,直到大理寺的司直带兵前来,闹剧才被终止。
这时候,那个崔家人已经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几分钟后,已经奄奄一息的崔家人被抬回崔府,得知此事的崔仁师当场暴怒。
“是谁!谁敢打我崔氏子弟?”
“回御史,我们也不知道。”送人回来的大理寺兵丁苦笑道。
当时的情况太乱,动手的人太多,恐怕连被打的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被谁打的。
崔仁师眉头紧皱道:“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大理寺兵丁简单地讲了一下翠云楼的情况。
听完之后,崔仁师的脑门上全是问号。
竟然是七郎先动手的?竟然有人敢骂崔家?还有人在暗中拱火!
想到这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转身回到书房。
“刘管事,你给我去查一下,这个新出的《化蝶记》是怎么回事?里面为何会有崔家的名号?是谁写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是。”刘管事应声而去。
送走了刘管事,崔仁师又仔细思考了一番,随后长叹一声:“恐怕来者不善啊!”
从新皇登基开始,他就感觉到了李世民对于门阀士族的打压。
只不过一开始针对的是所有士族,那时候大家还能一起硬抗。
但现在这一出,点名道姓地针对“崔氏”,明显就是只针对他们一家,恐怕会更难对付。
等了不到十分钟,刘管事就匆忙的回来了。
“阿郎,打听到了。”
“说!”
“是陛下!”刘管事慌乱道:“演化蝶记的官伎,全是内廷教坊的,还有这新奇的戏剧,据说是那位先生搞出来的。”
“我就知道!”
崔仁师猛拍桌子,咬牙切齿道:“化蝶记演的是什么,你打听到了吗?”
“打听了一些,但都是断断续续……”刘管事支支吾吾道。
他原本是想打听清楚,结果人家说着说着,就开始骂崔家不是东西……刘管事一听这话,立刻就不敢打听了。
“那就再去打听清楚!”崔仁师不满道。
“我听说,清河大房那边的五郎在挹翠楼看过。”刘管事小声道。
“那就把他叫过来。”
崔仁师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把清河崔氏的家主也叫过来。”
崔仁师出身博陵崔氏,和清河崔氏同属五姓七望,但门第却要高一等。平时双方少有往来,甚至还有些矛盾,但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谁让他们都是一个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