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韦安平和侍妾在书房里,你侬我侬的时候。
长安城的南门外,一名身穿短衣,手绑红带的使者,正在纵马疾驰,一路闯进了城门然后朝韦老庄而来。
几分钟后,门房管事匆忙来到书房外,大声道:“阿郎,岭南有急报送来!”
“岭南出事了?”
韦安平闻言直接跳了起来,随后跟刘云馨摆了摆手,让她先回后院休息。
“我也不知,不过看使者的样子,恐怕不是小事。”
门外,管事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韦安平眉头一皱,点头道:“好吧,带他去客厅,我马上就来。”
片刻之后,韦安平在客厅见到了前来报信的使者。
使者一见到他,就直接开口道:“郡王,岭南的队伍出大事了,好多人都染上了瘴气,有人快要病死了!”
“啊?”韦安平大吃一惊,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具体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
“是。”使者拱手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从长安出发后,用了一个多月才到岭南,但是刚到岭南不久,队伍中就开始有人生病,一开始还只有两人,到了第二天就变成了五人,第三天队伍的一半人都染病了。”
“随行的医者说,这是染上了瘴气,恐怕没救了。”
“不可能!”韦安平闻言眉头紧皱,大声叱呵道:“随行的医者都是学堂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瘴气是什么?就算生了病,他们也能对症下药,不会任由病情蔓延的。”
临走之前,他特意对学堂那批技术人员,进行过大量的培训。
其中就包含了怎么应对岭南的各种瘴气,也讲述了瘴气不是单一的病症,而是各种疑难杂症的组合。
在培训的过程中,还有孙思邈和甄立言专门给他们讲述如何对症下药,治疗各种岭南的病症。
如果学堂的医者真的遇到了这些问题,他们不可能什么都做不了。
“医者也染病了。”
使者一声苦笑,满脸担忧道:“他们的症状比别人的情况更加严重,我走之前,有一名医者已经快要死了。”
“……”
韦安平顿时无语,有一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当初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特意给南下的队伍配了两名医者,没想到两人都齐齐中招,而且还更加严重。
这岂不是完蛋了?
一旦医者先死,其他人恐怕也只能等死,到时候迎接南下队伍的,就是团灭结局啊!
想到这里,韦安平忽然心中一动,忙问道:“他们的症状是什么?”
使者回忆了一下,答道:“全身发热,怕冷,还有上吐下泻。”
“上吐下泻?疟疾!”
韦安平一听这个症状,顿时醒悟过来,这就是瘴气病中最常见的病情。
想当初,他跟孙思邈在长安就遇到过这样的病人,还帮忙治好了对方。
如今医馆所在的房子,就是当初那位病人卖给他们的。
说起来,疟疾其实不难医治。
且不说孙思邈留了药方,给了解药,就连韦安平也特意嘱咐过,让他们可以在岭南就地取材,用岭南的一种黄花蒿熬水喝,这样就能治疗疟疾。
最重要的是,这个方法他不止是对学堂的医者说过,而且对整个南下的队伍都说过。
“郡王知道此病?”使者一脸惊讶地问道。
韦安平闻言眉头一皱,奇怪道:“你难道不知道?”
“呃……我,我也听医者说过。”使者愣了一下,立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