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了吧。”
韦安平低调地摆了摆手,根本不想参与。
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靠写诗这种手段,来展示“才艺”了。
相反,他现在反而需要低调做人,尽量让自己藏起来。
原因倒是很简单,因为他现在的光芒,已经超过长孙无忌了。
虽然身上没有任何职务,但他对于大唐的重要性,已经毋庸置疑。
朝堂上的所有大臣都知道,大唐这几年的发展,全都有韦安平的身影。
甚至大唐的主要国策,都由韦安平一手制定。
包括发展岭南、北伐突厥、西征西域,以及对倭国、高丽、高昌等国家的外交策略。
某种意义上来说,韦安平对于大唐的影响,已经超过了宰相……等同于后世的国师!
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韦安平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尴尬情况,因此才会选择隐身幕后,把更多的精力从时局和战争中抽出来,放到发展经济和科技上面。
“看来,安平是不想太高调啊。”
李渊一下子就猜中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这样也好。低调一点,才能做一家人。”
“……”
听到这话,韦安平不由得想到了死去的李建成和李元吉。
当初就是李世民太过锋芒毕露,让太子李建成感觉到了威胁,也让其他秦王下属看到了夺嫡的机会。
随后,才有了玄武门之变。
李渊这番话,恐怕是在提醒他……不要重演当年的悲剧。
“阿翁放心,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韦安平笑着回答道。
“那就好。”
李渊哈哈大笑起来。
家宴过后,韦安平便彻底低调起来,每日只在王府和学堂之间往返。
醉心于发展农业和科技。
朝廷中的大小事务,一概与他无关……就连裴行俭班师回朝,他也仅仅去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没有缺胳膊少腿之后,就悄然离开了。
以至于裴行俭事后,追到王府来,对他“兴师问罪”。
“先生,为何没有参加城北的凯旋仪式?”
“去了。”
“那为何没见到先生?”
“看一眼,就走了。”韦安平微笑道。
“……”
裴行俭顿时无语,许久之后才重新开口:“莫非,西域之事给先生惹到麻烦了?”
“没有。”韦安平摇了摇头。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那么多……”裴行俭继续解释道:“刚开始西征的时候,我只想着给吐谷浑一点教训,让他们吃点苦头,以后别来袭扰大唐的边境。”
“但一打起来,情况就有些不对了。那时我的脑子里,只有建功立业……也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