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小崽子,“我知道,只有你。”
“你还想有别人?”清曜睁开双眼,意味不明看了琴酒一眼,语气带着一丝威胁。
“别冤枉人,少岔开话题。”琴酒没好气的拍了清曜的头,这崽子还真是消停不了一会。
清曜收敛起了玩笑的表情,想了想,还是对琴酒说道:“我控制不住...”
“那就不控制,不就是杀人?我给你兜底罢了。”琴酒说起这个话题,仿佛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可能敌我不分,就像今天一样,连你喊我都听不见,甚至可能会误伤你们...”
“你伤不到我,放心。”这点自信琴酒还是有的。
清曜:“......”
虽然是实话,但是阿阵你有点打击人了。
琴酒见清曜不再说话,低头看了他一眼,问道:“还有问题?”
清曜摇了摇头,“没有了。”
“没有了就赶紧振作起来,羽川清曜可不是个怨天尤人的家伙。”琴酒收回了那罕见的温柔,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
“啧,真凶,拜托,我可是病号诶。”清曜撇撇嘴,不满的说道。
“需要我给你找心理医生?”琴酒瞥了小崽子一眼,故意说道。
“打住,那种絮絮叨叨戳心窝子的医生,我怕到时候嫌弃他们墨迹,还你一具尸体。”清曜从琴酒身上爬起来,连忙摆手。
“啧,那你就只好听我这种强硬的安慰了。”
“噗...”清曜没忍住笑弯了眼,“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你这套安慰也只有我能接受了,偏偏我还就吃你这套。”
琴酒看着恢复活力的小崽子,挑了下眉,“恢复了?”
清曜点点头,“嗯,恢复了,你说得对,我不开心了,当然也要让别人不开心,至于零哥他们,他们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劲了,几位哥哥都有各自的优点,当然我哥哥是最棒的。”
清曜还记着琴酒刚刚夹带私货的安慰,赶紧替自家哥哥正名,顺便也替脑海里的四位哥哥洗清一下污名,哥哥们不蠢!!!
脑海里的四只:虽然小清曜你帮我们说话很开心,但是你如果把偏心降谷/小降谷/零/zero的话收回去,我们会更开心的。
“还有大崽子他们,他们也有了好的结局,距离相见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大崽子都走出来了,我有什么不能走出来的?”
清曜试图强迫自己放下那些事,大崽子能做到的事,他也可以,他不就是比大崽子小了几岁么,本质上还是一个人,他有什么做不到的。
“慢慢来,我一直都在。”
清曜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琴酒,心里暖暖的,他家阿阵虽然不像其他人一样会说甜言蜜语,但是一句“我在”足以抵上任何甜言蜜语。
因为琴酒真的做到了“我在”这两个字。
从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在。
爸妈去世了,他在;自己昏迷期间,他在;自己心情不好,他在;自己受伤,他也在。
这就足够了,一个人想要摆脱心理阴影或许很难,但是,身边有个人一直陪着,再难也有勇气走下去,不是吗?
琴酒察觉到小崽子身上笼罩的沉闷消散了,也放下心来,语气放缓,“睡会吧,养伤期间就不许乱跑了,让大崽子替你出面。”
清曜眨眨眼,嘴角勾起,“大崽子会哭的。”
“不会。”琴酒很确定这点,毕竟大崽子仿佛基因突变一般,也开始沉迷养崽了, 只是顶替小崽子几天,他才不会拒绝。
另一边
“就把曜曜扔给琴酒那个冰块?他能行吗?不是我瞧不起他,让他杀人,琴酒或许是个好手,你让他去安慰人?别再把曜曜安慰自闭了。”波本开着车,但是心还留在安全屋,一点也不放心让琴酒安慰自家弟弟。
【羽川清曜】神秘一笑,“放心,小崽子就吃那套,毕竟我是过来人,当初我也是被阿阵带着走出来的,或许等我们回去,小崽子就可以恢复了。”
“不要小瞧‘我的’恢复能力啊...”【羽川清曜】杵着下巴,目视前方。
“你这么说,我反而更不爽了,总觉得琴酒那个大尾巴狼在曜曜心中,比我重要的多。”波本的心情立刻变得低沉,虽然真的很不想承认这件事,但这就是事实。
“缺失的十几年,到底还是缺失了。”
【羽川清曜】见不得波本低落,连忙反驳波本,“胡说,不管是我还是小崽子,在我们心里,哥哥都很重要,哪怕分开了十几年,哥哥也永远是哥哥,跟阿阵是不一样的,但是都很重要。”
“这么严肃干什么?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波本看着满脸不开心的大崽子,赶紧安慰。
【羽川清曜】认真的看着波本,“不只是我,或许我年纪小,记不住和你相处的时光,但是爸爸妈妈始终都记着,在他们心里,始终都有你的存在,或许他们因为怕给你带去危险,没有去找你,但是他们不管做什么,都有你的一份。”
【羽川清曜】本来不想提前说出这些事的,毕竟让小崽子和零哥自己发现,才有惊喜感,可是他就是看不得零哥伤感。
波本的双手用力握住方向盘,语气有些颤抖的问:“什么意思?”
【羽川清曜】笑了一下,没有解释,“等忙完手里的事后,我给你和小崽子看个东西就知道了,老爸留下的,我估计小崽子这个时候还没发现呢。”
听到大崽子这么说,波本恨不得直接掉头回去,救什么工藤新一,他没找工藤新一算账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