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曜是被一种粗糙的触感弄醒的,一睁眼就看见奶糖趴在自己的身上,小脑袋搭在下巴上,两只小爪子按住自己的脸,舌头不停地舔着他的脸。
之前睡梦中那种粗糙的触感,就是这小家伙舌头上的倒刺舔在自己脸上的感觉。
“小家伙,吵我睡觉,嗯?”用嗓过度导致清曜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似往日的清脆之感。
“咪~”
清曜捏捏奶糖的小爪爪,照着那两只粉色的爪垫亲了一口,嗯,香香的,看来是琴酒给它洗过jiojio了。
他家阿阵有些洁癖,每次奶糖和雪饼从猫砂盆中出来,都要给它们洗爪子,哪怕猫砂盆中的猫砂是天天换新的,琴酒也雷打不动给它们洗爪子。
谁让自己和大崽子总喜欢捏抱着它们玩,虽然也经常给它们洗,只不过有的时候兴致上时就会疏忽,把琴酒逼得只要在家就经常给它们洗爪爪。
“咳咳...还真是禽兽...”清曜捏着爪垫,清了清嗓子,忍不住低声咒骂。
“刚进来就听你骂我。”琴酒在客厅没找到奶糖时就知道这猫崽子又钻进房间找它主人去了,怕猫崽子把清曜吵醒才进来看一眼。
刚进来就听见小崽子在骂自己,宠溺的摇了下头,之后才出声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不是你说的么,不让我提前骂,让我事后再骂,我现在骂你也拦我?自己说的话不认账,阿阵,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我就骂,就骂,禽兽禽兽禽兽...”
清曜瞪了琴酒一眼,倔脾气突然上来,一连骂了好多句禽兽,他的腰啊,酸痛的根本不敢挪地方,这家伙倒是舒坦,瞧那副春光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餍足。
“行了祖宗,让你嗓子休息会,喝点温水润润嗓。”琴酒坐在床边,倒给他一杯温水。
清曜润过喉,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你什么时候把水壶端上来的?”
“在你睡着的时候。”琴酒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回答道。
“我之前买回来的冰激凌蛋糕,是不是不能吃了?”
突然想起自己买回来还没吃的蛋糕,清曜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琴酒揉头的手一顿,泄气般的揪起这小混蛋的脸,“这样还不忘吃?你可真出息。”
“主要是排了好久的队,吃不到多亏啊。重点是真的很郁闷。”
清曜撇着嘴,想到那一口没吃的蛋糕,就很郁闷。
“清曜给你买回来了,说补偿你的小金库。”
琴酒本来没打算告诉他这件事,反正等他休息好下楼后就能看见,不过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便只好把这件事告诉他。
“嗯?真的?”
听到琴酒的话,原本黯淡的双眼立刻恢复平时的光芒。
“出息。”用力敲了下清雅的脑门,这破孩子,都成年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很痛啊,下手这么重。”
琴酒看着脑门都没红的小崽子,这抱怨还真是随口就来,跟实际情况一点也不沾边。
“重?”琴酒抬起手,作势就要敲上去。
清曜立刻捂住头,防备的瞪着琴酒,“你不是吧,还来?再敲真的红了。”
“你还知道刚刚什么痕迹都没有?说我下手重,讲不讲理?”
“不讲,就不讲,略略略。”
清曜做了个鬼脸,一把捞起奶糖,把脸埋进那毛茸茸的肚子上,用猫崽子隔绝琴酒的视线。
“别皮,老实休息,不是你喊腰疼的时候了?”
“你还好意思说?不让你继续装下去,谁让你彻底放飞自我,一点也不收敛啊?说你禽兽,你还真用实际行动表明你是个禽兽吗?”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清曜气就不打一处来,老混蛋。
“我平时饿到你了吗?你至于跟饿狼一样么?”
“让你平时收敛一些你总惹火,还敢吗?”吃饱喝足的琴酒毫不在意这种不痛不痒的指责,随口反问。
清曜不开心的嘟囔了一句,“不惹就不惹,反正我现在腰疼。”
等腰好之后再皮,不好意思,别说自己就是个医生,就是大崽子从012那里薅羊毛薅来的那些药剂也足够让他有浪的底气。
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崽,清曜眼珠子一转,琴酒就知道这破孩子没憋好事,只是懒得拆穿他罢了。反正小崽子惹火惹到最后,灭火的人还是他,受益的是自己,干脆随他作妖吧。
“咚咚咚...”
【羽川清曜】站在没关严的卧室门口,敲了敲门,打趣的看着两人。
“还腻歪呢啊?把小崽子借我一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