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雪请了假和戴日长结结实实忙活了大半天。
从和阿雅一起立灵堂守灵,到发丧。虽然老人这边来人不多,但奔着戴日长而来的K市学佛居士却不少。
老人也被从医院接了回来。她头一次参加这么多人的灵堂法事,真的学到了不少。看到大家虽不是自家事,却都在尽心尽力,苟雪觉得自己入佛门是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17:45分(灵堂)
“小雪,我们该去赴中秋节之约了。”戴日长放下手机,提醒道。
“嗯,我去跟阿雅说接下来交给他们了。明天还要再守一天吗?我们那里一般都是守三天。”
“阿雅毕竟不是她女儿,薛容也要回学校上课,我们也有各自生活。什么规矩都是人定的。也要看实际情况。再守一晚,明天一大早就送去火化吧。至于骨灰,问阿雅的意思吧。”戴日长觉得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
“嗯。”
戴家老宅
戴日长把车停到了K市第#监狱家属院大门前。
“小雪,我父亲是给K市第#监狱书记开车的司机。后母是在第#监狱卫生院。他们能这样,也是得益于远在B市的外公。
本来他们留在B市工作是更好的,因为我回来K市等于就低。”戴日长这是第一次给苟雪讲他的亲生父亲和后母:
“我父亲叫戴云平,后母名崔莉。对于跟着来K市的事,后母一直有心结,我和她接触不多,我也不知道今晚的会面会是怎样的。
小雪,不管发生什么,不要太委屈自己,我一个人也能很好的照顾你。”
虽然心里早就大致猜到日长的亲生父亲和后母的情况。但听到戴日长的实际介绍,心里还是紧张了一下。
她爷爷奶奶就是平头老百姓,爷爷还因为给国民派当过文书,而被批斗过。姥姥姥爷就是不折不扣的农民。
父母多年来也就是下海的早,经商有了现在的发展和积蓄。但商就是商,对于国家公务员家庭她还是很陌生的,在她心里,那就是另一个世界。
她也终于明白他父亲当年面对的诱惑。
“你爷爷奶奶呢?没一起跟过来?”
“他们在我小叔家。也就是戴康宁他们家。也是因为父亲要回这边,丢了好工作,两个老人对父亲……”
“……我带的礼品会不会不够高档!”苟雪想到自己买的燕窝,一些中老年营养品,突然觉得是不是有点拿不出手。
“又不是多大的官儿。而且,未来儿媳妇,买什么都是一片心意。都好。”戴日长勾着唇,拧了拧女孩的鼻子。
穿过大门,左右拐了几个弯,很快就到一扇门前。
看着眼前深红色的大门,苟雪又紧张起来。不禁使劲儿拉着戴日长的手,默默地深呼吸。
男人轻敲了几下门,里面不一会儿就来了开门的人。
看到门里穿着正式跟戴日长长相极为相似的中年男人,苟雪立马就认出了,这个一定就是他父亲啦:
“伯父您好,中秋节快乐。”
“……爸。”
“小雪吧,快,快进来。”戴父颇为和蔼的接过女孩手里的礼品,把他们迎进了屋:
“你伯母还在厨房准备着呢。”
苟雪僵着笑脸,第一次觉得特不自在,总觉得此刻自己的脸一定是笑的比哭的都难看。
觉察到了的戴日长,手臂伸到苟雪身侧,搂住她无声的安慰着。
“小雪,别太拘谨,日长,你带她坐一下,我去叫你母亲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