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菩萨本愿经》……开经偈……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意。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苟雪照例开始了每天《地藏经》的读诵。
苟父虽然不信宗教,在听到女儿说自己动手术的成功率本来很低,却在她诵完经后,能这么顺利成功,不免心生期待:兴许真的跟诵这个经文有关。反正也没啥坏处,试试就知道灵不灵了。也就很快接受了。
况且,他不想成为废人,一家人还指望着自己,万一,念诵这个经文真的好使呢……
王文仁宇带着塔罗牌回来的时候,苟雪还在诵经,就默默在旁边床铺坐下了……
“文宇?你回来了!”诵完经的苟雪看到返回的王文仁宇竟有一瞬间震惊!
因为眼前的男人换掉了平时贯穿的运动服,换上了一套藏蓝色、双排扣、男士风衣。狭长的双眸平静的隐于一副半框钛金眼镜后面。平直的眉型隐隐压向眼眶,不长的发丝桀骜的向上交叉、露出方正的额头……
震惊之余,苟雪只能感慨,原来很多人都不止有一面的……
“嗯,”王文仁宇不说话时那种神秘的气质,却在腼腆的笑容过后,又变回到女孩印象里那个熟悉的男孩:
“我……习惯了在面对塔罗牌时要严肃正装。所谓心诚则灵。
起初我也不是为了算命占卜才学的,也没有给人算过,不会什么牌阵。刚刚新搜了一个最简单的,现学现卖吧。
但我始终认为,心才重要,手段方法只是辅助。”
男孩边说边用不太熟练的动作在旁边的空床铺上铺开了一块黑色方巾。
待将一盆开了花的多肉,一个金色铃铛,一个布艺石榴,一条连接了12色宝石的较长手串在上面摆好,
才将塔罗牌从一个黑白双面绣有日月图案的布包里拿出,摆放在空地儿的正中。
“你还这么讲究啊,我记得自己上大学那阵玩塔罗牌就是随便在桌子上摆一摆而已。不过被我算过的同学还都说挺准呢。”
“嗯,小雪做事一向认真,我相信你的感应一定不凡。”
“别夸我了,自己啥水平自己知道,那是塔罗牌本身灵验。以前都是我给别人算,这还头一次让人家给我算呢!”
“好了,现在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清空脑子里的妄念,一心念着你想问的问题。记住,问题越具体,得到的答案越准确。不要问过去和太远的未来,就问当下最困扰你,或者你最想知道的。
你觉得心静下来了,脑子里的问题也异常清晰,就可以喊停。我会停止切牌。”
男人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不觉的加深了一些,开始洗牌,切牌……
闭上眼睛的苟雪,一会儿想想这,一会儿想想那。本来她想问自己和戴日长这段姻缘,却又害怕会得到她不想要的答案。
想来想去,竟突然好奇她和王文仁宇这是什么缘分?!觉得要是能搞明白,以后也就好相处了。
这样打定主意后,她本来纷乱的心也慢慢沉淀了下来,脑子里不断重复着这个问题。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才犹犹豫豫的喊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