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爱皮看到妇人如此,绷紧唇角,深深的紧着眉,朝她敬了一个军礼。
待尸首拉入太平间后,男人郑重的抱起不省人事的阿雅,心里又将那个承诺反复念了几遍:我一定全力护她安全。像是提醒,更像是发誓。
傍晚:韦家
“妈!你要去哪里?不要啊!妈!……不能去那里……回来呀!快回来~妈!!!妈……”样式古朴的雕花木床上,一个年轻女子盖在薄被下的身体不停地两边翻转,腿脚交替踢蹬着。
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却咕噜噜的来回晃着,豆大的汗珠盈满额头、两鬓,发丝都有些湿透……嘴里却不住的念叨着。
韦爱皮端着粥碗走进自己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男人将冒着热气的粥碗放在床头柜上,又换了盆热水,摆摆毛巾,轻轻地擦拭起女孩脸上的汗珠。
从来没有细心照顾过人的韦爱皮,做这个动作,配合他的气质委实有点不和谐。面部表情温和中还透着僵硬……
“阿雅……阿雅……醒醒,喝点粥。”轻唤了几声,韦爱皮自己听到自己的声音,都觉得起鸡皮疙瘩~
见喊不醒女孩,只好收手,正当他要收手离开时,手上却传来了温热的触感,一双青葱小手紧紧握住了他的。
男人想要起身的动作不由一顿,更加僵硬的坐回了床边。
“爸……妈……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女孩说着,不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并沿着手腕一路向上攀爬,像是要抱住对方。
抱?还是不抱?韦爱皮真是万分纠结。不由的在心中冒出一句话:女人真麻烦!这么脆弱……
还没等他想好,上半身已经被拽了过去,女孩的手臂也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胸前,仿佛这样就有了安全感,也踏实了下来。
算了,抱就抱吧,他又不吃亏。
可他没想到,抱在怀里的柔软,再加上那股女人特有的体香,竟让他慢慢放松了浑身的肌肉,眼皮在挣扎了一会儿后,呼吸均匀地随着女孩一起睡着了……
——
此时另一边,医院病房
“文宇,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阿雅的母亲怎么就死了?她是怎么招到阴邪的?”苟雪一下午都没有从中午那场事故阴影中走出来。
“她怎么死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邪术。不过,阴邪肯定找心术不正之人,所谓同类相吸!”王文仁宇有些轻蔑的说道。
“所以啊,邪术那些东西是不能看的。”苟雪说完,还不忘看看眼前的男人,总觉得他对邪术好似也不感兴趣,是不是哪里出了误会。
“那阿雅的母亲今天中午为什么抓我?还有说什么顶替阿雅!”现在想想,苟雪还是后怕的,她本来就胆小,别说鬼,黑都会怕。
现在大白天出这种事,还是阴邪之物找她麻烦,中午看到那恐怖的附身现场,一想就头皮发麻。她现在连房门都不敢出去了。
阿雅有韦警官的正气护着,她咋办呢?!犯愁。
“小雪,你不用怕,我也有能力护着你。你一下午都没有离开病房了,要不要……我陪你……上个厕所?……”王文仁宇说到后边突然有些结巴起来。
“……额,这个……就不用了吧。”不过,听他这一提,她还真的有点想去如厕了。可一个人真的怕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