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的眼睛都不想睁开的阿雅,本来想拿起枕边的《月老经》好好看一看读一读。谁知刚翻开第一页没看几行,就沉沉的睡去了。
而在男宿舍,相同情况的韦爱皮也是睡姿随意的打起了鼾。
戴日长的住所
“小雪,不要硬抗了,我们还是去医院吧。”戴日长揪着心劝道。看着怀里毫无血色的人浑身汗湿的样子,心里像被拿电钻来回钻着一样疼……
如果可以,他都想代替她来受。
男人真没想到,痛经会痛到如此程度。
意识有些模糊的苟雪,少气无力的看着男人,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想坚持。
母亲在身边,听话的她没有自主权,现在她想按照自己的意志来一次。
其实在K市,她就不愿意动不动就去医院,因为,她小时候去的次数太多了!!
母亲就是那种只要有病一定第一时间吃药或送医院的人,打小,就尝遍了医院的各种抽血,各种检验检查,手术等等一条龙的折磨!
记得12岁那年阑尾炎切除手术,那插着胃管的地狱式体验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当时出了手术室的她,一再哭求着大夫能拔掉那东西,可就是不给拔,非要等到放屁通气才好……
那句“求求你……帮我拔掉它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们了……妈……求求你帮帮我……”
直到现在,一想起那呼喊声都还萦绕在耳畔,心里都有阴影……
也是那次手术后的输血,让她感染上了丙肝,虽然不具传染性,但对肝脏的损坏,让她后来的整个青春期脸色都是蜡黄的……
直到后来上了大学,随着接触的知识越来越多,她才慢慢意识到过度医疗的弊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体会到那种医疗副作用的强大和无孔不入。
由于频繁大剂量的用药,她对很多药物都有些抗药,即使不断更换药物或者加大剂量,也还是不太好使。
记得常常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能输好几天的液……依旧反复缠绵难以根除。
说到止痛药,麻醉剂,她记得有一次看牙医拔智齿,医生说一般人一针麻醉剂就够了,可是她两针打下去,效果还是达不到……
记得高中时代由于长期学习得久坐,患上了严重的便秘,有时候一个星期都不能大便,蹲厕所蹲到腿麻站不起来,甚至晕倒,也拉不出来。
一开始吃泻药还管用,后来一片两片……到最后的八、九、十几片都不管用,直到后来不得不换着各种不同的泻药,剂量也越来越大!
什么番泻叶、排毒养养胶囊等等她都记不清吃过多少种药物,由于太小,父母忙着生意没人照顾,不懂事的她还错误地大量吃寒性水果……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经期痛经就成了常态,并发展的越来越严重……
最开始便秘还没那么严重时,开塞露是管用的,可是后来发展到只能灌肠!
由于长期的心肌缺血,稍微强度高点的运动,都会让她心悸,甚至晕倒……
……
渐渐地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差,就像一个玻璃娃娃,随时都有碎裂的危险!
大脑的反应也越来越迟钝。直到后来一直想考综合类学校的她,不得不选择了声乐,只是因为,这个是能站着上课的,不需要久坐……她也不用再逼自己一直坐在教室里没日没夜的刷习题……
学习对于HN省的学生,真的很残忍,考大学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而且这样的人口大省,名额又少,分数线还高……
“南谟薄伽伐帝。鞞杀社。窭噜薛琉璃。……”戴日长不知道自己这样顺着她是对是错,只能默默念起了《药师咒》……
宁静的夜,在M市一处楼房的窗口,却隐隐传出了阵阵的经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