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亥年 辛亥月 甲子日(周一)
时钟指向凌晨将近两点,又一次从奇怪梦境中醒来的绍兴夏,盯着房间的钟表看了又看:为什么,每次醒来都是这个时间!
心里越来越不踏实,继最开始梦到自己伸出爪子,怀里拱着三只银白色小狐狸开始,绍兴夏每晚都会梦到狐狸……
只是后来梦到的不是三只小狐狸,而是一只成年的银狐,梦里的那只银狐一开始总是远远的望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哀思……
她总是在梦里莫名的想哭,莫名的想扑过去,可是每当她想靠近的时候,梦就醒了……
而昨天晚上的梦境里,她竟然真的成功扑了过去,但被她扑到身下的狐狸,竟然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男人……
她只记得那人有一头银色长发,柔顺浓密,自然丝滑……一双柔情似水的狐狸眼魅而上翘……
本来梦里很是清晰的画面,醒来后却又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不过这个男人让她想到了那天傍晚书社里遇到的那个男人——白枫。
白枫?……狐狸?……银色……
哎呀,好乱,她都快脑补出一场凄美的人狐爱情故事了。
可是理智告诉她,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二十一世纪!只是梦境而已!银白色头发,现在染发技术这么好,染成这样一点也不难……
她是怎么了?因为堂哥邵华城一直对玄学感兴趣,他还有个挺厉害的师父,好像叫秋明学来着,就很会看邪病。
再加上跟戴日长的接触,让她对易经风水也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但没有真正见过鬼怪,以前又极少做梦的绍兴夏对这种事情还是将信将疑,毕竟……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找人看看?找谁呢?
秋明学?秋师父?
要不……找戴日长?
纠结的想着想着,绍兴夏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薛家
付桂枝早上在邵家干完活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悄悄地躲进卧室拿出《月老经》,虔诚的坐在床头读了起来。
薛父早就发现了老伴儿的不对,在老婆悄悄躲进卧室后,就趴在门上偷听了起来……
“又在念《月老经》,这个黄脸婆到底在想什么呀?我们在一起都磕磕绊绊半辈子,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成?”想着想着薛父不禁慌了起来。
平时两人吵嘴归吵嘴,不过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上午吵完下午好……这段时间两人之间没出啥事啊?
难道是买菜的时候?嘶……那个买鱼的老张好像跟桂枝多说了几句话,平时他俩话很少的,那天打招呼老张多说句:“付姐今天气色不错呀!”
薛父一脸了然的神情。而后又不安的在客厅里转着圈,他是要面子的人,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