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娆让丫鬟呈上来一个盒子,递到顾砚身后的小厮手上,笑着说道:“娆儿备薄礼一份祝贺顾大哥回京中任职,一家子也能团聚。”
顾砚也没客气,收了礼,和卫娆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毕竟都是女眷,他一男子在场多有不便。
不一会儿,白蓉见没人搭理她,也愤愤不平的走了。
屋子里的丫鬟也都被打发走了,只剩三人。
卫娆和顾瑶两人紧紧的挨着顾家祖母坐,三人说起了话。
顾家祖母感概道:“你们两个小时候调皮捣蛋,一惹了祸就跑到老太婆这儿。有一次,还偷喝了老身的酒,喝醉了躲在后花园的假山里,让人好找,抱出来的时候脸蛋通红,还说着胡话呢。”
顾瑶和卫娆闻言,相视一笑。
顾家祖母轻叹一声,摸了摸卫娆的头,哽咽道:“真是流光易逝,娆儿也长大了,也要嫁人了。”
卫娆听的也有些触动,紧紧地握住祖母的手,眼眶泛红。
“娆儿,顾砚与那周将军是至交,我已经细细的问过了。周将军虽看着冷峻恭肃,但却是个公平正直、礼顺人情的,武安公周骁与夫人秦云都是不拘小节、性子豪爽之人。”
“那时顾砚初到漠北很快就站住脚跟也是得了周家的恩惠,可见这一家子人都是顶顶好的。”
“周家家风严谨,男子四十无子才可纳妾。如今周将军二十有二,这身边是连个通房丫鬟也不曾有过的。你嫁过去内宅之事是不必费心的。你只管孝顺公婆、相夫教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卫娆心中是又惊又喜,没想到顾家祖母竟会为她打听这些事儿,心中感慨万千。
……
顾砚回到房间打开了盒子不由的惊呼了,就算是他见惯了好东西,这套茶具还真的惊艳到他了。
整套茶具通体白色,没有一丝杂质,如白玉般光洁,但却在器口做成莲花形状,远看犹如一朵朵白莲盛开。
顾砚爱茶,常常钻研茶道,也经常收集各类茶具。
这套茶具简直送到他心坎上,满意至极。同时,顾砚也不由得感慨卫娆出手的大方程度。
李瑜身着浅色罗裙,簪了两只玉钗,小腹微微鼓起,手里拿着绣绷子,看着丈夫高兴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仔细算下来,她与卫娆五年没见了。若不是她怀着身子又经劳累,身子实在不便。自己还真想去前厅迎迎卫娆,与她叙叙旧。
她本是小官宦庶女出身,高攀嫁入文平侯府。
每逢宴会时,各家的夫人小姐都看不起她,处处孤立刁难她。
那时她与顾砚才刚成婚,她自是不敢将这些告诉顾砚的,只是默默忍受。
可卫娆没有与那些高官贵妇沆瀣一气的看不起她,而是处处维护她,替她撑场子。所以,李瑜是打心眼里感激她。
“夫君,我想为娆儿的嫁妆里添一份礼。”李瑜看着顾砚商量道。
女子嫁入夫家无依无靠,唯有钱财傍身才能安心些。
虽说太后自是不会少了卫娆的嫁妆,但她也想尽一份心意。
顾砚知道自家夫人体贴温柔,宠溺道:“家里的库房钥匙不是在夫人你那吗?夫人怎么做都好。”
得了顾砚的同意,李瑜也在心里细细盘算着该添什么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