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东兴总部。
会议室。
骆驼胳膊底下夹着一本杂志,从门外快步走进。
来到主位后,他对成员们怒目而视,片刻,掏出杂志扔在桌子上,杂志上大标题写着:东兴社员铜锣湾酒吧内聚众击剑!
“雷耀扬!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我就说不要跟洪兴作对,现在我们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闻言,众人也开始对雷耀扬讨伐起来。
“对啊对啊,年轻人还是太冲动了,不该惹洪兴的!”
“昨天看电视乌鸦都被抓了,听说准备判无期徒刑!”
“沙蜢也死了啊,唉,你们看看,这都干的什么事啊!”
对此,骆驼很是烦躁,骂道:“好啦好啦都给我闭嘴!”
然后又皱着眉头看向一直黑着脸的雷耀扬:“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雷耀扬闻言,站了起来:“我觉得事已至此,确实是我决策上的失误,但这责任不完全都在我身上。”
身旁的笑面虎听到这话,心顿时悬了起来。
雷耀扬该不会是要把责任推给自己吧?
骆驼问道:“噢?那你说说责任在谁?”
雷耀扬道:“乌鸦和沙蜢。”
“沙蜢死了,乌鸦进去了,你怎么说都行!”骆驼道。
雷耀扬解释道:“我提醒过他们办完事就走的,他们爱玩爱出风头我管不着。”
“所以你是说,这次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是吗?那东星的利益名誉是不是也和你没什么关系?”骆驼质问道。
“我没有说不承担责任,只不过这次责任不完全在我。”雷耀扬继续狡辩。
骆驼坐回椅子上,又泄愤式的把杂志扔到了雷耀扬脸上。
雷耀扬把杂志放到一边,说道:“老大,洪兴设计陷害我们,这事不能不管。”
骆驼指着雷耀扬骂道:“你还想怎么样?还嫌麻烦事不够是吗?!这次明明是你去找洪兴的麻烦,中了人家的圈套只有认命的份,我早就说过不要和洪兴作对,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东星几十年积攒起来的名誉,都被你们搞臭了!”
缓过劲来,又说道:“耀扬,你太令我失望了,今天起,屯门那几家字花档就不用你打理了,你到司徒浩南手下反省一阵子吧。”
雷耀扬问道:“这是要撤我的职?”
骆驼说道:“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也别怪我。”
“好啊,那我无话可说。”雷耀扬摊摊手,坐了下来。
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然后不欢而散。
雷耀扬和笑面虎并行而出。
“耀扬,你是有能力的,迟早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笑面虎安慰道,同时心里庆幸,虽然自己也参加这次谋划,但还好逃过一劫。
“死人骆驼…”雷耀扬咬着牙道。
这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回过头来,是司徒浩南。
“耀扬,以后多多指教咯,你看看什么时候可以过去帮忙,这段时间我的拳馆刚好缺人体沙包…”
“司徒浩南你别欺人太甚,等我解决完自己的私人恩怨,一定过去,但却是去取代你的位置。”雷耀扬一把甩开了司徒浩南的手。
并陷入了沉思:不知怎么的,他总有一种感觉,这整件事情和传闻中那个陈东脱不了干系,他一定要去会会这个陈东,把事情弄清楚!
……
两天后,柴湾。
已经扎职红棍的陈东和巴基在麻将馆二楼看着电视新闻,里面播报着前两天铜锣湾酒吧的事件。
巴基不紧不慢地道:“乌鸦磕了药,这种恶心事确实能做出来。”
陈东头也不回:“不愧是他。”
事实上,除了当天和自己一起进入酒吧的威爷等人,陈东对所有人都隐瞒了真实情况,包括自己暂时的老大巴基,他现在不信任任何人。
就在两人喝茶之际,楼下突然躁动起来,巴基来到阳台上,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