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么猖狂?”
“可不是嘛,已经有几个兄弟被砍了,听说腰子都被扔到了D哥门口。”
陈东听着这些传闻,便把一名小弟拉了出来,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大佬啊,可不敢撒谎,反正古屋里我们是不敢去了,即使那里的市场很大。”小弟被陈东拉着胳膊,胆战心惊地咽了口吐沫。
“继续工作吧。”陈东松开这名小弟后,皱起了眉头。
这新记阻碍着自己发财,得要去打压一下他们。
而后他拨通了大D的电话,约他去旺角边玩边聊。
……
一家ktv里,陈东大D举杯共饮。
酒过三巡,大D的脸色便转而不那么好看了,看着并非是酒意上头,更像是愁绪上头。
“D哥,有什么不开心的,直接跟我说呗,看我能不能为你解一下愁?”陈东明知故问。
大D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希望:“小老弟,你有所不知,最近我们卖片遇上了瓶颈。”
“噢?说来听听。”
“新记你知不知道?”
“知道,他们这个社团是世袭制,坐馆都是父亲传儿子,代代相传,被向家人给垄断了。”
“嗯,既然你知道,那我就直接跟你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大D举起杯子闷了一口酒后,手指在桌子上敲击了起来。
“最近新记依靠面粉生意,发展的很是迅速,但很快他们就不满足于窝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了。他们的龙头,噢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向化炎,他看中了我荃湾的古屋里。”
“所以他在古屋里插了支旗?”陈东问道。
向化炎他还是知道的,刮民党军统帅、新记创始人向钱的嫡长子,向左的大伯,向化强同父异母的大哥,比向化强大16岁。
他本无心插手帮内事务,但向钱去世时其他兄弟还小,所以龙头的重任不得不落在了他的身上。
当上坐馆后,他专门带着帮会做不合法的勾当,几乎能想到的法律限制的生意都做,致使新记逐渐向港岛最黑社团这个名号靠拢。
由于做事心狠手辣且带着一副眼镜,江湖人称四眼龙。
大D沉寂良久,摇了摇头:“不是插了支旗,而是插了很多旗,两天前开始的,到今天已经整个古屋里都差不多是他们的了,你这两天的销售有点停滞,其实就是这个原因。他们不仅赶走我们卖货的小弟,还收缴了他们手上的碟片,也不知道干嘛,反正这次我们是亏了。”
“按理说,你们和联胜和他们的规模差不多,应该不会怂他们才是啊?”陈东问道。
听到这番言论,大D直接翻了个白眼:“是,按照以往的和联胜确实可以压住新记,但是你也知道,林怀乐把和联胜搞成这样,现在别说压新记一头了,就算是给人家舔脚指,人家都觉得不配!”
陈东自知,和联胜的颓败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所以顿时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不过这种感觉过了片刻就消失了,毕竟他是厚颜无耻之徒。
可话又说回来,新记阻止大D卖自己的碟片,那就等同于是断自己财路。
断人财路者,用大头的话来说,就是万劫不复,死于万刀之下!
所以陈东决定去会一会新记这帮家伙,也顺便当是卖给大D一个人情了。
他当即拍拍桌子,站了起来:“大D你放心吧,新记猖獗不了多少天了。”
大D闻言,眼睛中闪过了希望,连忙端起酒杯与陈东碰杯:“那我就谢谢小老弟了,顺便也把我的一份打回来!”
“小事小事,大D哥你也不帮我卖了好几天的碟片嘛。”陈东谦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