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和老者的交谈当中,陈东得知。
老者名叫季春华,今年刚刚五十岁。
仅仅只是刚刚过了五十岁的年龄,观感上却让人觉得已经六十多岁,可想而知,来自家庭的压力真是让他死了很多脑细胞。
而这些家庭压力,无外乎就是家中除了他自己和女儿,还有两口人要养。
分别是他那好赌整日不着家的妻子,还有现在在房间里卧床不起的病重母亲。
说起自己的母亲,季春华面露伤感,毕竟听医生说自己母亲这个病能治,并且还能活好多年,而如今却因为自己没钱,让母亲躺在自家等死。
这对于他这个极为孝顺的人而言,是煎熬的,甚至在夜深人静时,是崩溃的。
但他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女儿刚刚考上了港岛大学,也需要巨额学费。
本想让女儿辍学,把学费留给老母亲治病,但老母亲听到后不愿意了,觉得自己不能误了孙女的前程,说什么也不愿意前往医院。
所以到现在为止,季春华都很犹豫,到底这几万块是给女儿上学用还是给老母亲治病用。
不过,昨晚他和女儿商量后,听取女儿的建议,生命只有一次,他还是决定后天带年迈老母去接受治疗。
可好巧不巧,今天刚打开门做生意,就有古惑仔来收陀地收规费。
自己节衣缩食攒出来的医药费怎么可能交给这群古惑仔呢?
所以季春华不假思索便与古惑仔们生出争执来。
将季春华这段经历听在心里,陈东还是有所钦佩的,一个人开了一家入不敷出的店铺还能把一家四口给安排的井井有条,换作是他,肯定完成不了这样的壮举。
“就没想过做点别的?”陈东问道。
“只有这一门手艺。”说起这话,季春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
接下来,在陈东的询问下,他又透露了自己这家店铺的近况。
“60年代我和家人拖着大包小包来到港岛,我跟着风口开了这家皮包店,那时候的有钱人家妇女都还注重质量,我依靠手艺还能勉强让一家人过的富足,但后来洋人文化的入侵,加上一些老顾客也没了需求,我这店铺就开始无人问津了,直到现在,更是一个月都没什么生意,我有时候甚至都想把他关掉了。”
说到这家陪伴自己十几年并且帮助一家人度过难关的店铺,季春华眼里满是不舍,有些泪花。
这时候,他女儿也从房间里把一盒茶叶拿了出来,掀开壶盖,往里面放了一小撮。
盖上后,回去看书了,不过,走时还是朝陈东点了点头,并且在陈东身上驻目许久。
等季春华女儿重新回到房间里,陈东开始给季春华出谋划策。
“季叔,有没有想过做a货?”
“a货?也就是仿制假货?”季春华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