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就陆单寒这腰，这体力，这种高难度动作，他还能做攻吗？

他攻得过陆单寒吗？

但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陆单寒已经游到他面前了，猛的探出水面，抹了一把水，把游泳眼镜扒拉下来。

“来都来了，下来，我教你。”陆单寒其实更想把他拉下来的，但是路以归碰不得别人，这让他就算想扯，也顾忌非常多。

路以归自然也知道。

该怎么告诉陆单寒，自己其实会游泳？算了，会不会不重要，反正他此刻不会。

路以归犹豫了一下，把手搭在陆单寒的肩膀上，指尖传来一阵轻缓的割裂感，路以归手下意识的颤了颤。

陆单寒直接避开他的手，担忧的看着他。

“不用勉强自己。”

路以归一怔，其实他没有勉强自己，他也想碰陆单寒，也想和陆单寒有情侣间的正常距离。

但是有的时候他的身体总是比他还敏感。

路以归又想到了陆明诀，还有陆明诀手中的枪。

路以归又看向陆单寒，陆明诀那双冷漠至极的眼睛逐渐被陆单寒带着光的眉眼所覆盖。

路以归这一瞬间有点释然，疼就疼，他路以归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没有他不敢做的。

不就是被背叛了一遍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一直记着这些渣滓才是对自己的羞辱。

路以归坚定的又搭上陆单寒的肩膀，陆单寒下意识想躲，路以归直接道，“别动。”

陆单寒就好像被上了锁的机器，真就站在水里不动了，任由路以归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目光却一直看着路以归面上的表情，一但有哪怕是一点的不舒服他就躲开。

路以归手从一个指尖慢慢变成整只手都搭在陆单寒肩膀上，慢慢下了水。

陆单寒担忧的看着他，“没事吧？”

“没事。”路以归感受到手掌的疼痛慢慢减小，虽然还是有点刺痛，但是没有一开始这么痛了。

路以归有些恍惚，他看着自己的手，明明是凉的游泳池，偏偏手下接触的这一片皮肤炙热又滚烫，直直的烫到他的心里去。

路以归对他笑，“你看，我没事。”

陆单寒也笑，但是却是心疼的笑。

“我教你游泳。”陆单寒不着痕迹避开他的手，因为他看到路以归把手还是有点抖，估计还是疼的，他舍不得让他疼。

即使很想和自己男朋友贴贴。

“好。”路以归乖巧点头，陆单寒很耐心的从憋气呼气，吸气开始，然后就是站立漂浮。

路以归慢慢开始后悔了，不为别的，即使这样太无聊了，这些基础的东西都是学游泳的必经之路，但是奈何路以归已经会了啊。

在做这些就很枯燥。

不过，路以归看着陆单寒一本正经的严肃脸搭配着白花花的锁骨喉结，咽了一口唾沫。

他每一次吸气，呼气都能看见那锁骨和喉结。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潜水出来后，路以归心一横，直接凑上前，亲上陆单寒的喉结。

却没控制好力道，扑得有点近，牙齿磕在陆单寒的脖颈上，柔软的唇瓣贴着喉结。

陆单寒闷哼一声。“路以归，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