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路源间的脾气,不可能会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抛弃他们于不顾。
最重要的是,齐寒不确定自己在路源间心里是什么地位。
路源间教他抚琴,给他自己的贴身玉佩,也是路源间的信物。
路源间和他还有金铃约定,会给他带花,带桂花糕,会给他泡茶,会对他笑的很好看。
但是即便如此,齐寒还是不敢赌。
“据闻路小公子琴艺双绝,可否来一曲助助兴啊?”贤贵妃带着笑意,对着下首的路源间道。
让堂堂一个世家公子公然抚琴助兴,这可不算什么助兴啊,分明就是一个下马威。
路源间起身,“贵妃娘娘既然想听,臣自当应允。”
路源间态度不卑不亢的,对他来说,抚琴而已,说的什么戏子取悦人的手段。
但是说实话,世间大多数人,还不如一个戏子看得通透,自以为是的站在高处,俯视着人间疾苦。
殊不知人家不觉得是苦。
路源间叫路十三拿了自己常用的琴来,坐了上去,坐上去的时候,气势陡然一变,变得豪放而潇洒豁达。
右手随意一拨,流畅的琴音就传来,路源间享受的弹奏着,虽然是在为其他人抚琴助兴。
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觉得自己是被助兴的那一个,总有一种他们只是在膜拜神的感觉。
都只是路源间的附属品,而不是听曲的。
齐寒也是第一次听路源间如此认真沉浸的弹琴,路源间教他琴真的只是教他,从来不沉浸。
路源间告诉他,弹琴最重要的是心性,他能从路源间的琴声里窥探到路源间的零星半点的自由与豁达。
但是他自己是理解不了的,齐寒喜欢琴,但是他弹不好琴,他只会技巧,却不会把感情融入进去。
齐寒是一个很会隐藏情绪的人。
一曲毕,路源间行了一个礼,齐寒在路源间看过来之前收回了视线。
路源间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应付了这些各怀鬼胎的人,路源间才回到座位上,一场为难,被路源间的琴曲技艺直接给变成了路源间的个人秀。
路十一此时也回来了,小声的凑在路源间的耳边。
“公子,二皇子在宫里课业繁重,贤贵妃把人保护得很好,没听说二皇子的疹子什么时候起的。”
路源间也不失望,毕竟齐寒好歹是一个皇子,这么轻易查到才有鬼。
“那二皇子殿下有出过宫吗?”路源间又问。
“没有。”这个路十一查到的了。
二皇子从来没有出过这个宫门。
路源间有点意外,他只是想知道二皇子出宫都有哪些日子,好对一对而已,结果,二皇子压根没出过宫门。
路源间突然觉得这个二皇子也有点惨的。
路源间放下心来,或许真的只是巧合,是他想多了吧,都怪这个日期太巧合了。
也不知道单寒现在在干什么,单寒说家里人给他办生辰宴,比二皇子好多了,二皇子虽然也是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