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了，不是吗？”轻声说着，白芷看不到茯苓的脸，只能听到茯苓没有什么变化的声音。

“嗯，她成功了，她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女武神。可是.....可是.....她才刚刚开始释放属于自己的光芒，就凋零了.....”一边说着，白芷的眼眶有些发红，那年给她留下的梦魇成了困扰她十几年的噩梦。

她忘不了，也不敢忘。

“小芷.....这不是你的错。这可以是律者的错，可以是崩坏的错，可以是姐姐的错，但唯独，不能是你的错。”抱着白芷，茯苓清楚，一切发生的原因还是崩坏，是她。

“姐，为什么考验要这么残酷？为什么考验一定伴随着失去？难道，就没有更美好的结局吗？”转过头，白芷红着眼眶，语速缓慢，却又坚定的问着。

今天接触了琪亚娜，白芷最不愿意回忆的记忆也被唤醒。

对她来说，只有在茯苓身边，她才能稍微的，脆弱一下下。

“........”静静的抱着白芷，茯苓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对于白芷来说，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所谓的考验会如此残酷，为什么考验一定要伴随着失去。

但同样的.....

“小芷，并非是因为考验才会失去，而是人类原本就一直在失去。崩坏的到来，只是将这份失去无限的放大了而已。”轻声说着，茯苓曾经也是人类的一员，她也明白人类的根劣性，也明白人类的美好。

是啊，小到弄丢了自己心爱的玩具，大到弄丢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人类无时无刻都在失去，只是我们未曾在意而已，终有一日，当我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挽回了.....

而突如其来的崩坏，让人类意识到自己正在失去的灾难，它本身不过是一道没有意识的灾难。

作为崩坏的领导者，作为崩坏神，茯苓.....才是应该被所有人憎恨的对象。

既然你能，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件事死去吗？

这样的话茯苓听过很多很多，它们来自其它世界的那些人们，他们咒骂她，指责她，怨恨她。

因为崩坏只是无形的灾难，他们没有发泄的对象，于是....

当身为崩坏统领者的茯苓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的怒火有了发泄的地方，他们的愤怒有了宣泄的出口。

她清晰的记得他们的怒火。

崩坏是否是她释放到这个世界的根本不重要，她是不是崩坏神也不重要，他们只需要知道，她的确和崩坏有关，就可以了。

看着自己怀中的白芷，茯苓抱着白芷的手也微微用力。

小芷，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的，会有的，我向你保证，会有的。

大家....都会有的......

抬起头，茯苓看着天空中闪亮的繁星，无声的向着白芷承诺着。

如果有一天，只要像这样对我扣动扳机，就能拯救更多人的话，你会怎么做？

（吭哧吭哧，现在是努力挖坑的小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