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武神看着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好像也明白了什么，看起来有些悲伤。

缓缓的走了过去，女武神跪坐在女孩身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孩的头。

“抱歉，我们来的太晚了。”

对于女武神的道歉，女孩并没有什么反应，或者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做出反应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女武神找出身上携带的催眠剂和氰化物，抓起了女孩的手臂，将注射器扎进了女孩的静脉。

她根本不需要去寻找静脉，因为女孩太瘦了，她的静脉和血管已经全部凸起，只是看一眼就能看到准确位置。

随着药物从注射器中被注入静脉，女孩原本就微弱的动静也逐渐消失。

不知道，她是否也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呢....

“她，真的已经没救了吗？”走到白芷身边，布洛妮娅伸出手，轻轻的拽了拽白芷的衣角，轻声问着。

“啊，她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了。”慢慢的说着，白芷没有穿任何御寒的衣物，她的体质根本就不会感觉到寒冷或者炎热。

“.......”布洛妮娅明白白芷所说的失去活下去的勇气指的是什么，遭受了这些，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活下去的。

“啊！”

“砰！”

一声尖叫伴随着枪声从不远处传来，白芷和布洛妮娅转头看去，这才发现是有一个少女趁着女武神不注意夺走了她的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

又是一个没有勇气活下去的人。

白芷能够理解，她见过很多。

慢慢的走了过去，白芷蹲下身，将手枪从少女手中抽出，递给了那个不小心的女武神。

“白芷大人，我....”那个女武神有些内疚的说着，显然，她认为是自己的疏忽才让少女死去了。

“这件事与你无关，是她自己的选择。”拍了拍这个女武神的肩膀，白芷慢慢的说着。

“找个地方把她安葬了吧，算是送她最后一程。”

转身离开这里，白芷看着还站在原地发呆的琪亚娜，慢慢的走了过去。

“看到了吗，失去了高墙的保护，失去了天命为你们粉饰出的美好，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或许你并不能理解，但是我要告诉你，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无时无刻都在世界各地不断的发生着。”看着颓废的琪亚娜，白芷慢慢的说着。

“琪亚娜.卡斯兰娜，告诉我，如果我没有让布洛妮娅做第二手准备，你们是不是真的打算打道回府，拯救那些恶人，放弃这些真正无辜的人？”

“你还认为，那一刻的自己是正义的吗？”

听到白芷的话，琪亚娜抬起头，却不敢去和白芷对视。

“我....我不知道。”

琪亚娜的心乱了，她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真的还能被称为正义吗？

看着琪亚娜懦弱的样子，白芷转过身，不再去理会她。

但刚走出两步，白芷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琪亚娜。

“这个世界从始至终，就没有什么绝对的正义和邪恶，有的，只是对与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