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萦绕着梦的甜。”

“好像你的笑靥。”

少女停下了舞步，她看着前方，看着消失的身影，看着消失的花海，看着‘白鸽’从天空中落下。

‘你是否，会记得，我祝福的世界。’

‘花开过，飞鸟落，是最后的道别。’

“哈啊......”垂下自己的双手，她看着面前空旷的草地，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啪啪啪啪。”掌声轻轻响起，白苓转过头，看着突然出现在那里的女子。

“很美的舞。”微微歪了歪头，女子对着她称赞道。

“您是....无前辈？”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白苓也回过了神，她想起刚刚落下的‘白鸽’，也知道是自己疏忽大意了。

“嗯，好久不见了，茯苓。又或者说....白苓。”看着白苓，无慢慢的说着，很显然，祂知道茯苓所做的一切。

.......

“让您看笑话了。”将茶杯送到无手边，白苓慢慢的说着。

“没有，那支舞很美。”无知道白苓指的是自己刚刚那段单人独舞的双人舞，但是祂并不觉得那是个笑话。

“是吗.....”听着无的评价，白苓垂下眼眸，神色有些莫名。

“是啊，很美的舞，又怎么会是看笑话呢？”笑眯眯的说着，无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茶。

“不过，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那个小家伙的小心思了吧？”看着杯中澄清的茶水，无慢慢的说着，看起来十分笃定。

“嗯，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白苓知道无指的是她和赤苓，也没有隐瞒的打算，轻轻的点了点头。

“也对，毕竟她也没有想过要永远瞒着你们。”得到了白苓的回答，无也知道自己这一趟没有白跑。

“不过，知道了这一切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办？或者说，你怪她吗？”放下茶杯，无看着白苓，慢慢的问着。

“我.....不知道。”垂下眼睑，白苓给出的回答也不在无的意料之外。

“即使知道她利用你们，将神的位格和身份全部甩到你们身上，只是为了让自己彻彻底底的摆脱崩坏神的身份，也不怪她吗？”慢慢的问着，无看着白苓，一字一句的说着。

“......如果说一点也没有怪过她，或许我自己也不相信吧，但......我理解她。”抬起头，白苓看着蔚蓝的天空，看着飘过的云彩。

“.....还真是很像她的回答。”得到了这个答案，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出了这句话。

“毕竟我们也是她的一部分，不是吗？”听着这句话，白苓看着无，说出了这句话。

“是啊，说到底，你们是她分裂出来的一部分。但....你们也是独立的个体，我并不喜欢她的做法，但我也不认为她做的事情是错误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双手抱胸，无的过往谁也不清楚，或者说，谁也不知道无曾经无数年的漂流生活中到底发生过什么。

或许祂也曾经有过一段难忘的过往，或许祂也曾经有过家人和爱。

但这些，谁也不知道。

作为一位古早的神明，作为一位外来的神明，谁也不知道无在来到这里之前，曾经的生活是怎样的。

“我......不知道。”看着无，白苓想不到无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啊，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很简单。”慢慢的说着，无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

白苓看着无的背影，突然感觉有些恍惚。

“因为啊，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为了爱的人去做的事情本身也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有她的行为。”

“所以啊，我不认为她做错了，因为站在长辈的角度上来看，她为了自己的爱人付出一切，这并没有错。”

“可是站在另一个角度上来说，她创造了你们，却又将你们当成利用的工具，这一点，大错特错。”